傻柱现在的遭遇,完全就是他自找的,带着任务去大领导家做饭,本是傻柱救赎自己的最后机会,就因为分不清里外,以罢饭为由的要挟许大茂,被大领导撞了一个正着,继而连带着看杨为民也不顺眼起来。
被赶出来后。
傻柱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还把自己当爷。
一副我傻柱可以横行轧钢厂的愣头青的架势,当着杨厂长的面说许大茂在大领导家就是装孙子,还质问杨厂长,说明明就是杨厂长让带的饭,怎么反倒是他傻柱的责任了,气的杨为民直接喊来了保卫科,把傻柱扭送到了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
你老老实实的。
傻柱也做到了老老实实四个字,他没等人家公安开口询问,就把自己连续四年不间断从轧钢厂带饭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公安同志,我是带饭,但是我事出有因,我们大院有个寡妇,叫做秦淮茹,她有个婆婆,婆婆叫做贾张氏,这个婆婆忒不是玩意,好吃懒做,秦淮茹辛辛苦苦上一天班,下班回来还的照顾三个孩子和恶婆婆,咱这个人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就想着好好的帮扶一下,都是一个大院得邻居,我又是一个厨子,咱有这个条件,每天下班回家给秦淮茹戴几盒饭菜,这个婆婆吃着我的饭菜,还说我对她儿媳妇图谋不轨,咱是看不过眼。”
口气是我傻柱做了好人好事的口气。
还发过来反问公安。
“公安同志,我就不明白了,我看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三孩子和一个婆婆,于心不忍的接济了四年,这是美德,怎么还将我抓到了派出所,这对我的名声可不好,一会儿你们得给我恢复名誉,我这是做好人好事,不是盗取轧钢厂物质,我是厨子,我做饭的时候多切块肉什么都有了,我至于偷盗?”
审问的公安都愣了。
估摸着是第一次遇到像傻柱这么配合的犯罪分子。
没问。
人家自己交代了。
动机、过程全都说了一个清楚,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剩下的就是取证。
派出所派人到轧钢厂找到了这四年多傻柱盗取轧钢厂物质的证据,轧钢厂仓库进出台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马华隔两天奉傻柱的命令,来领取轧钢厂招待领导物质,比如一只老母鸡,再比如一条鲤鱼。
分量也不多。
刚好够四五个人。
结合秦淮茹家三孩子一婆婆。
证据在清晰不过。
傻柱不但要坐牢,就连马华也被抓了起来,成了傻柱盗取轧钢厂食堂物质的帮凶,月底就要结婚的马华,被抓到派出所后,脑子都是懵的,一想到傻柱都已经交代了,也就没有隐瞒,竹筒倒豆子的交代了一个清楚。
人证物证具在。
傻柱瞬间变成了蔫吧的气球。
还想着一会儿回去要跟贾张氏好好谈谈,他傻柱跟秦淮茹结婚,总不能秦淮茹继续跟贾张氏住在贾家吧。
一直住贾家。
他傻柱还娶秦淮茹干嘛哩。
图名?
结果公安的话宛如一盘凉水似的浇灭了傻柱的一切希望。
除了不能出去。
傻柱还的吃花生米。
人家已经统计出这个具体的数字来了,从贾东旭死后的第三天算起,傻柱连续四年半不间断的盗取轧钢厂食堂国有物质,累计金额高达一千二百五十块。
这数字。
吓懵了傻柱。
在这个贪污一百块就要被枪毙的年代,他傻柱竟然从轧钢厂食堂盗取了一千两百五十块的物质。
这个钱数。
够枪毙傻柱十次了。
傻柱再笨也晓得自己活不成了,整个人愁成了一颗蛋,着急忙慌间,见到了来找他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个救命稻草。
“奶奶,一大爷,你们得救我,你们不救我,我就得死。”
刚进来压根不知道傻柱已经交代了一个清楚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心里下意识的把这一切扣在了许大茂的头上。
甭问。
一定是许大茂搞的鬼。
“柱子,没事,有老太太在,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
傻柱的眼神中泛起了一丝澹澹的希望。
他不傻。
有时候他是揣着明白装湖涂。
“一大爷还能骗你咋的。”易中海扭头朝着一旁的公安同志道:“同志,我想问问,何雨柱他怎么回事?”
“偷盗轧钢厂物质,连续四年不间断的带饭回去。”
易中海的心落地了。
将四合院那一套道德绑架的套路照搬了过来。
挥舞着大棒。
套路着公安同志。
“小同志,你一定是误会了,这不是盗取轧钢厂食堂物质,就是一点剩菜,何雨柱是我们大院的住户,又是我们轧钢厂的第一大厨,他这个人心善,见不得这个人过苦日子,我们大院里面有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日子过得艰难,何雨柱是好心接济,这剩菜要是不拿回去它就浪费了,老人家说过,浪费就是最大的犯罪。”
公安同志是退伍兵转业。
知道现如今这个年景是什么年景。
这个年景下。
能有剩菜。
湖弄鬼那?
“他已经交代清楚了,带回的不是剩菜,是从轧钢厂食堂仓库领取的新鲜肉食,另外他的徒弟马华也已经交代,这些物质都是奉了何雨柱的命令从食堂仓库以招待领导为名领取出来的,都被何雨柱做成饭菜,以剩菜的名义带了出去,根据我们查证,那些时日并没有领导考察轧钢厂,所以我们认为何雨柱是在借厨师这一便利条件,实施对轧钢厂物质的盗取,何雨柱他死定了。”
马华。
傻柱的徒弟。
这个事情聋老太太不知道。
易中海却知道。
人一愣。
扭头朝着傻柱道:“柱子,你到底说什么了?马华也进来了?”
“隔壁审着那,奶奶,一大爷,这一次我出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一顿马华,进来二话不说把我这个师傅给卖了,还有许大茂,等着,这一次我出去不把他屎打出来,我都不叫何雨柱。”
傻柱见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出面,错以为自己屁事没有,马上就能出去,嘴上立马口无遮拦的瞎说。
也不是瞎说。
而是傻柱此时心情的最真实体现。
认为他被马华和许大茂给联手算计了。
也不想想。
现如今的局面谁他m造成的。
还想出去打许大茂。
下一辈子的吧。
也是傻柱高估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能耐,低估了自己这次所犯事情的严重性,在傻柱的心中,依旧不认为自己带饭是犯罪。
甚至还有种古代替天行道的侠客韵味。
领导招待客人,可以吃小灶。
我接济寡妇就不能拿点仓库的新鲜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