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上来,不抢走我的盾牌;不先开始杀自己的同伴,或许那容易点的事,我还愿意跟你做。”
梅里昂简直要笑出声来,“像你这种人,没办法谈合作。”
说着,梅里昂把短剑在左手和右手之间来回切换,“这场角斗,最后一张死亡门票,给你了。”
看着梅里昂往前踏了两步,赤膊壮汉竟情不自禁地就往后退了两步,眼晴开始往角斗场的对面瞟。
梅里昂不受他的影响,直接扑了上去。
角斗场对面,似乎是有一名骑马角斗士在往这边疾驰过来。
“得得答答”的马蹄声在角斗场中脆响。
梅里昂一剑刺了上去,赤膊壮汉右手格开他的短剑,左手的盾牌向他砸了过来;梅里昂一个转身绕开他的盾牌,反手一剑插在他拿着盾牌的左手胳膊上,壮汉疼得大叫一声,手里盾牌掉到地上。
趁着壮汉赶紧丢掉自己手里的短剑,去拔胳膊上的短剑时。
梅里昂弯腰捡起盾牌,一盾砸在他的脑袋上。
壮汉刚拔出短剑,就被砸得头晕眼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梅里昂走到他背后,眼睛死死瞪着对面50米开外,奥武多面具背后正因兴奋而微眯的双眼。
抓着那壮汉的右手,直接往他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血,瞬间喷到了地面,染红了身前的黄沙。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马蹄声突然在身边停住了。
马背上疾驰而来的角斗士怔怔地举着手里的三角叉,以一个暂停般的姿势停在半空中。
角斗已经结束了,他没有办法再刺向那对兄弟俩。
梅里昂放开壮汉歪向一边的脑袋,内心却没有丝毫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其实是杀死了一个并没有太多真正格斗经验的人,曾经的同伴。虽然也是被逼迫的。
全场的观众都瞪大了眼睛,时间就像静止。
他们急迫地看着主席台。
主席台上,那名毫无准备的白胡子裁判小声地向身边的人询问,有人飞快地冲上去把名单给他。
白胡子裁判随即大声地宣布,“卡布尔斗兽场的新秀——雄鹿惠特曼。”
顿时,整个卡布尔斗兽场的几万名观众一齐疯狂大叫,拍打椅背,挥舞扇子、手帕,喊出了整齐划一的名字,“惠特曼”,“惠特曼”。
“新秀雄鹿惠特曼。”
“卡布尔斗兽场的明日之星惠特曼!”
观众们用最热情的掌声和欢呼声,给着他应有的待遇。
看台上的姑娘们看着英俊、健壮的梅里昂,一个劲的暗送秋波,争先恐后地把印着名字的手帕丢进了斗兽场。
渴望得到他的回应。
身后原本紧闭着的铁栅栏门打开了。
梅里昂一声不吭,甚至没向观众席上的任何人看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斗兽场。
观众们热情的欢呼声像再次被卡进了喉咙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场,全场寂静无声。
人们喜欢英雄,但是这个新来的英雄却根本不愿搭理他们。
看台正中央,两名身着貂皮,戴着玉石的美丽贵妇,在旁若无人的吃着牛奶提子,小声说笑。
年纪稍小的那个少女,像流水一样的眼波追着梅里昂背影移转,“法蒂玛表姐,你看这个高大英俊的角斗新秀,嗯,雄鹿惠特曼怎么样?”
“你是在问做生意呢,还是指选挑情人?”
“做生意怎么说,挑情人呢?”
“生意很简单,首秀超乎预期很有爆发力,观众们很喜欢他、却又猜不透他,新的‘摇钱树’;情人嘛,那就更简单了,雏,有趣,我要。”
“切,我才不让呢。”
“在自由贸易城,还有人想从我里这抢男人,看莱丝你的本事啰!”贵妇笑着把牛奶提子放进嘴里,眼神中像是闪耀起一片星辰,惊心动魄。
在自由贸易城邦卡布尔。
斗兽场是属于男人的,雄性的;斗兽场外的竞技才是女人的。
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