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应雄扑过来时，黑衣人中就剩三个活口。

为首的黑衣人一掌拍出，劲气呼啸，迎扑来的捕头。

“你们也走吧！”

在出招的同时，他还下了让其他两人自裁的命令。

武捕头见他掌力雄浑，自知不是对手，连忙扭身避让。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其他两个黑衣人已经服毒自尽。

“人间道路千万条，你何必非要选择这条！”武捕头叹口气，不抱希望地劝拿为首的黑衣人道。

“武捕头！省省力气吧！干我们这行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想让我招供，别做梦了！”

黑衣人说完，嘴角一动，已经口吐鲜血，身子慢慢地向后靠到墙。

“检查有没有活口！”武应雄对手下说道。

片刻后，衙役已经整理好十三具尸体。

“捕头，一共十三人！尽数伏诛！”

武捕头点点头：“收队！”

众衙役秩序井然地分开，从黑暗中走出一队弓弩手，跟在衙役的后面离去。

——

在衙役冲出来的时候，朱高煦就冲进了朱高炽的房间。

“大哥，有人来了！”

“是刺客！”

朱高煦一把拔出佩剑：“我去看看！”

“不用！有陈府尹帮忙，他们进不来宅子！”

“嗨！你早安排了陈府尹，干嘛还让我们劳神布置暗桩！”

“这只是第一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面应该至少还有两拨！”

“有陈府尹在外面守着，他们还能进来？”

“陈府尹已经暴露，留下已经没用。他们的人马就撤了！”

朱高煦看着莫测高深的大哥，好奇地打量着他。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京师凶险，现在知道了吧！”朱高炽不答反问。

朱高煦低头想了想：“要是让我查到是谁想要我死，我杀他全家！”

朱高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抓紧休息！你出手的时间还没到呢！”

朱高煦哪里睡得着，直接在地一坐，不打算回去了。

燕王别院外慢慢归于平静。

又过了一个时辰，从黑暗中走出数十名捕快，轻手轻脚地离开。

然而当他们经过黑衣人伏诛的地方时，脚下依旧发出了清晰的水渍声。

那是黑衣人的血。

夜，重归于宁静。

无月，无星，却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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