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巨大的震撼，看像方途说道。

“嗯。”

方途也不废话，就在徐凌面前，盘膝而坐，凝真诀开始疯狂运转。

数息之后，六道微弱的旋涡出现在方途周身，并且不断蔓延而出，吸收来惊人的天地元力。

方途也顺势，再次尝试轰击灵武境的壁垒，随着方途体内一声微弱的闷响，原本通过凝真诀有序吸收来的元力，忽然间疯狂溃散。

方途也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站起身来，略显摇晃。

破境失败，会对身体产生一些反噬，这也是徐凌之前叮嘱不可冒进的原因。

不过对于方途来说，完全掌控的凝真诀，可谓收放自如，所以这破境失败的反噬，并未像其他人一般强烈。

“你仅修炼凝真诀十天？”

徐凌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是。”

方途立即回道。

其实徐凌这句话出口，便觉得自己的问话如同废话，方途之前外门弟子的身份，怎么可能接触得到凝真诀。

不过也正是这下意识的问话，显露出了徐凌到现在都还处于震惊中的事实。

“凝真诀修炼到如此地步，按理说破入灵武境不难……”徐凌思索着方途现在的困境，心中喃喃，颇有些疑惑。

原本徐凌的计划之中，两年之内方途能够依靠凝真诀修炼到塑灵境九重，而后参加内门大比，成为内门弟子，之后任意选择一种玄阶功法便可轻松破入灵武境。

但这计划，显然被方途这惊人的修炼速度彻底打破。

然而拥有这样的修炼速度，并且将凝真诀修炼到如此地步，理当能够破入灵武境，但方途确实无法做到。

这着实让徐凌感觉意外。

徐凌的意外，更多来自矛盾，来自于无法相信自己推测出的原因。

修为瓶颈，其实极为常见，越是天赋平庸的弟子，将会越早遇到修为瓶颈。

但方途的表现，怎么也不可能和天赋平庸划等号，这着实让徐凌挠头。

一旦达到瓶颈，若是依靠自己，则需要消耗很长一段时间，来不断尝试，这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甚至有修士自此一蹶不振，境界再难突破。

而还有一种方式，则是更强大的功法，吸收更为雄浑霸道的元力，以此来强行破境。

当然一些丹药，也是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

但这两种方式，第一种显然不是徐凌想要看到的，徐凌绝不允许方途困在塑灵境九重去浪费时间。

而第二种方式，作为记名弟子的方途，是没有资格能够从圣地中得到相应的功法和丹药，且这种方式，让修士强行在短时间内拥有超出自己掌控的元力，一旦破境失败遭到反噬，后果难以预料。

徐凌的性格，也决定了即便徐凌能够轻易弄到更强大的功法和丹药，也绝不会为了方途坏了圣地的规矩。

哪怕，现在的徐凌，极为喜欢这个记名弟子，也不行。

沉吟片刻，徐凌眉头微微皱起，然后似是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定一般，看向方途说道：“待会可能会有些许痛苦，时间也会稍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切记不可产生对抗之念。”

方途微愣，随后立刻明白了徐凌要做什么，当下心中狂喜，但依旧带着略显疑惑的神情回道：“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