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四名黑西装保镖,面无表情,并未因为丧彪近乎于羞辱的话而面露伤心、自卑、愤怒等诸多表情,就像四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牛!大兄弟,牛批!家教森严!”
沈阿福极为佩服的样子。
瞅了四名保镖一样,由衷夸奖道:“好狗!真是四条好狗!”
他这个村长,也想如此牧民,奈何山民多彪悍,脑袋上不挨几棒槌已属万幸,万万不敢有此奢望了。
沈阿福是真的喝多了。
丧彪不仅送了名烟名酒,并暗示,如果项目谈成,将给沈阿福村长难以想象的好处。
最后,他在沈阿福的‘客栈’开了四间房,沈阿福酒壮怂人胆,提出了每间房每天一百块的‘巨额住宿费’。
“一百哪成啊!”丧彪道。
沈阿福自知开价过高了,正想着降到七十,却听丧彪语出惊人。
沈阿福从来没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哪怕是在和花寡妇欢好之时!
舌绽莲花,丧彪老弟舌绽莲花,口吐芬芳!
“一百哪成啊......像老哥家这种‘客栈’式样的宾馆,五百一间房是必须必的!以后这里成了度假村,您这客栈,绝对是客满为患,一天挣个万八千的,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说完,手一抬,身后一名保镖,递上来一个黑色驴子牌包包,丧彪拉开拉链,随手一掏,将一大叠钞票,重重摔在桌上。
沈阿福眼睛都直了。
这一大叠钱,目测大概在一万五左右......
砰砰砰......
沈阿福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桌上红彤彤的一大堆,比花寡妇更诱人。
“这些钱您先拿着,算我们几个住房的押金,多不退少补,到时候不够再加。”丧彪道。
“够够够!太够了!”
沈阿福将桌上散开的钞票,双手扒拉在身前抱住,像是怕被别人抢走似的。
“别说是住五天,就是住上一年半载都足够了!”沈阿福道。
“那咱为了度假村项目,干一杯!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丧彪将自己的空酒杯倒满,又将沈阿福的玻璃杯倒满。
“兄弟我先干为敬!”
说完,丧彪一仰头,一饮而尽,手握杯口,露了一下杯底。
“行!那老哥我也干了!”
沈阿福其实已经醉的不行了,可在怀里一堆钞票的刺激之下,一仰头,学着丧彪的样子,一饮而尽,想露一下杯底,已经晕乎的不行。
扑通......
沈阿福趴在桌上,彻底醉迷糊了。
即便醉的不醒人事,可他还是死死将桌上的钞票抱在怀里。
——沈家沟天字第一号守财奴!
看着醉倒的沈阿福,身体摇摇晃晃,看似已有了九分醉意的丧彪,突然就站稳了。
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就连粗人的鲁莽,都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狠厉与阴谋。
莽夫,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身后,四名保镖中的一个,朝丧彪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旋即等待丧彪的指令。
丧彪思索片刻,旋即朝这名保镖点了点头,同意了。
就在保镖向趴在桌上的沈阿福走近一步,两手之间,多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钨钢丝,准备朝村长大人的脖颈处缠绕过去。
“爸!怎么又喝多了!”
沈鹿雅悄无声息的出现,这名保镖忙将钨钢丝收入袖中。
旋即,又看向丧彪,眼神中的询问很明显——要不要把这小妞一起做掉?
丧彪点了点头。
这名保镖走到沈鹿雅身后,抽出细钢丝,盯着沈鹿雅白皙的天鹅颈,悄无声息的靠近......
“最好让你的手下站着别动......除非,你们都想死!”
沈鹿雅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悄然逼近的黑衣保镖,冷冷直视着前方的丧彪。
丧彪虎躯一震,眸子里,迸出一道冷光,宛如一柄利刃,直刺向沈鹿雅。
“嘿嘿,打眼了,没想到小小山村之中,还隐藏着高手!”丧彪一捏拳,骨骼关节之中,发出咔咔的声响。
丧彪明显是外家拳的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