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测出蒂娜的精神侵蚀‘调料’是什么了吗？”李楚问道。

“调料？可以这么形容吧。”赵君在少年对面坐下，“直接说结论的话，没有。”

“我什么都没能测出来，好像那东西——调料根本不存在，我的感觉只是错觉。”

”但是，我又实在不觉得这只是错觉。”

“有什么就在那里，但是测不出来，客观来看它并不存在，但我认为它肯定存在于那里……对此，我有一个猜想。”

赵君的眼神十分认真，缓缓道：“歌努拉的精神侵蚀调料，是高位灵能。”

高位灵能，无法观测的高等能量形式，其存在与否未曾得到证实，是传说中的超凡能量。

用传说中的能量解释神秘现象，就像是李楚前世用外星人、鬼魂、神魔之类来解释异常现象一般，是可以说得过去，也确实会有人相信，但主流看法就是扯淡的事情。

李楚当然不会觉得赵君是在扯淡，对方是认真地在说出这个猜想，这话语是有着份量的。

况且他想到了也许可以作为证据的事。

“前不久的时候，蒂娜以一己之力消除了一次强度颇高的灾雷。”李楚说道，看向自己女友。

“她本该为此消耗掉非常庞大的魔力，但她身上的能量封印一点都没有动过，没有人搞得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包括她自己在内。”

“真的吗？”赵君惊讶道。

蒂娜和李楚一起点头。

“如果她消除灾雷用的是高位灵能，就可以说得通了。”赵君道。

“但也只是说得通。”李楚道，“观测不到高位灵能，其存在就只是个猜想。”

“虽然观测不到，但在灾雷事件里，蒂娜小姐肯定消耗了庞大的能量，而这能量又不是她身上的魔力，那还能是什么？除了确实存在一种不能观测到的能量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赵君道。

“非要说的话，是有的。比如灾雷其实不是蒂娜消除的，而是它因为某种奇特的意外，自行消灭的。”李楚道。

赵君：“……”

他很想反驳这种硬扯的说法，但仔细想想，用高位灵能解释神秘现象，跟奇特的意外相比，在主流看法的角度上，哪边更加扯淡还真不好说。

就好比李楚前世，用外星人或者神魔解释异常现象，在大众看来没有本质区别。

“你说的对。”赵君叹道，“高位灵能论不是唯一的解释，非要有说法的话，就肯定能有说法。”

“但我个人相信，蒂娜小姐就是使用了高位灵能。歌努拉有着运用高位灵能的能力。”赵君看向银发少女。

“我也相信蒂娜有着特别的力量，不管那是高位灵能还是别的什么。”李楚也看向银发少女。

蒂娜被他们这样看着，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蒂娜小姐，你对灵域感兴趣吗？”赵君问道。

“灵域是什么？”蒂娜好奇道。

“是由高位灵域构成的神秘领域，进入其中能见到超乎想象的事物……”赵君做了简单说明。

“你男友对这个很感兴趣，昨天他还问了我进入灵域的方法。”

蒂娜看向李楚。

“我确实对灵域感兴趣，但在知道了进入方法后……我又认真地思考过。”李楚顿了顿，“我想到了，进入灵域有着可怕的精神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