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太守秦颉的行为,也是被朱儁默许的。
朱儁目下也是摇摆不定,也便放纵秦颉这样做。
韩式在一名汉军的指引下,走进中军大帐。
坐在主位的是一名抚须的老年大将,老年大将虽然体老,但是精神十足,身上的气势,更是力压一方,这位老将便是大汉的顶梁柱朱儁。
主坐左侧坐着一个中年儒士,手上拿着一个黑羽扇子,脸上血色不足,明显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古代以左为尊,韩式以此判断,这位中年儒士应是荆州刺史徐璆。
右侧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胖子,他的脸上的血色就显得十分红润。不过,这位中年大胖子总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倒是十分渗人。
“看来这位就是南阳太守秦颉了。”韩式心里暗自说道。
这位南阳太守秦颉就是在原世界斩杀自己便宜老爹韩忠的凶手,想到这里,韩式暗自攥紧拳头,我定要改变这一切。
“在下韩式,奉南阳渠帅韩忠令,前来拜会朱儁老将军。”
韩式很谦卑的向主坐的朱儁行了一个大礼。
“入座吧!”
朱儁没有多一句废话,指了指最次的末位,示意韩式坐下。
韩式径直走向荆州刺史徐璆旁边的位置,那个位置仅次于南阳太守秦颉。
韩式这番行为,让南阳太守秦颉狠的牙咬咬,就要摔酒樽,但是朱儁示意的摇了摇头。
“韩式,朱儁大将军已经为你安排了位置,你这般做,太过失礼。不过,本官谅你是粗鄙之人,只要你坐回自己的位置,再向我等道歉,也算是此事无碍。不然......”
徐璆虽然不知道秦颉安排了士卒,但是他也不想折了朱儁的面子,就出来厉声说道。
站在朱儁一旁的曹操也为韩式捏了一把汗。
“不然什么?我对诸位原先也有崇拜之情,如今崇拜之情,已然荡然无存。刺史大人,叫我粗鄙之人,无礼之人,可殊不知,自己才是粗鄙之人,无礼之人。”
韩式说完,还觉得不过瘾,又补充道。“天下读书人皆知晏子使楚的故事,刺史贵为一州官吏,居然不知,实在可笑。”
晏子使楚的故事,就是完全符合如今的局面。
“当年晏子使楚,楚国以开小门,来嘲讽晏子身躯矮小,晏子以访狗国来嘲讽楚国。而如今我全权代表南阳渠帅,而诸位不会不知,渠帅仅次于大良师,天宝将军。而朱儁却要我坐最末位,难不成朱儁也是最末位的人不成?”
韩式说完,曹操投来了赞许的眼光,朱儁一丝温怒闪过,秦颉捏紧了酒樽。
“黄口小儿,伶牙俐齿,实在可恶。你们黄巾军算什么东西?”
徐璆暴跳如雷,这韩式句句诛心,让他本来就高傲的心,第一次遭受到了挫败感。
“够了。”
朱儁大喊一声,他自知理亏,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浪费时间。
“你们渠帅的要求,我恕难从命。不过,我可以接受你们的投降,也可以保证你们渠帅和一众将领不会被秋后算账。”
朱儁还是做出了退步,他骨子里认为,这群反贼一个都不能留。他认为只有彻底将这群反贼斩杀殆尽,这大汉王朝才能彻底安稳下来。
可是,如今他只能这样做,他知道这种行为,无异议滋生不安定的成分,但是他无计可施。
“朱儁老将军,你老了,似乎没有看清当前的形势,如今我等前来,可不是跟你们商量的。”
韩式态度强硬,这让秦颉实在忍耐不下了。他气得跳了起来。
“竖子狂吠,是在无礼,实在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