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凋应了声,展翅极速滑翔落下。
满是碎石的山腹。
趁着萧峰后背空门大开,被正前方敌手纠缠住,洪安通阴冷的笑着,一刀将其划伤。
又挨上一刀,萧峰那本就煞白的脸又少了两分血色,可整个人的气势却又强上了两分,大有愈战愈勇的意思。
一招得手,洪安通眸生寒芒,正欲再添上两刀,取下萧峰性命,察觉到头顶之异。
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如此刚露出一个破绽,便被萧峰回身一记“神龙摆尾”拍飞出去,重重砸在山壁,留下一个大坑。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任何一个破绽,都会无限放大。
从一堆碎石里爬起,洪安通擦去嘴角的些许血迹。死死的盯着萧峰背影,那阴狠的眼神仿佛是要将萧峰生吞活剥一般。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伤本座,定要你尝尝千刀万剐,万蛇噬心之滋味!”
一声暴喝。洪安通再度提气,腾空而起,对着萧峰天灵盖就是一刀,大有将其一分为二的意思。
察觉到那边的动静,杨过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腰臂发力,一记“龙游幽谷”荡退群敌。
念头闪烁。
杨过左掌吸附起周遭雨水,勐然拍出。
只见方才的雨水顷刻间化为一只仰天长啸的威武水龙,朝着洪安通绞杀而去。
或许是仰仗了天时地利,水龙迎风就涨,待来到洪安通面前之时,已近五丈大小,直接将他狠狠撞飞了出去,险些直接掉下山崖。
“过儿。”
听见小龙女的声音,杨过刚一抬头,身后便有数道劲气袭来。
身体近乎下意识便做出反应,回身便噼出一道剑气,将之尽数拦截。
“段誉……”
被道出身份,面颊戴着面具的段誉身子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些许。
“你认错人了。”
话音刚落。
段誉使出“凌波微步”,脚踏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之方位,围着杨过不住转圈,幻出道道残影,速度之快,寻常人怕是都看不清他之身形。
休——
休——
休……
“六脉神剑”不断射出,那灼热的真气一经发出,便洞穿层层雨幕,带起一连穿炽热的水气。
“六脉神剑吗……”
杨过眸间神华流动,大脑飞速转动,内力转换,气走“手台阴肺经”——少商剑。
只见杨过眼神一凝,忽的抬手,右手大拇指射出一道长虹般的雄劲真气,裹携着风雨之势,以石破天惊之姿,朝着段誉杀去。
见这与自己相似,威力却强上数倍的“少商剑”,段誉心中大骇,运起“凌波微步”堪堪躲过。
看着花岗岩地面上留下的大肯,段誉一阵心季,又是困惑。
‘杨过神他是如何习得的我大理段氏的家传武功,为何威力又如此之大。
难道我的“六脉神剑”练错了不成?
还是说因为不是“一阳指”内力,所以发挥不出“六脉神剑”真正威力?’
不管段誉心中疑云如何,杨过鹤立于原地,开始使用“六脉神剑”朝着四周横射,清场。
且。
杨过越用越是熟练,本来“六脉神剑”除了“少泽剑”外,皆是用右手的,可杨过不过片刻功夫已经熟练运用起了双手。
手背为阳,手心为阴。
太阴、厥阴、少阴,阳明、少阳、太阳。
六脏为阴,六腑为阳,六阴六阳,对应正十二经,共计十二路剑势。
一十二剑气使出,飞沙走石,断木裂山,压着方才还围攻的人一阵狼狈。
李尘眉头紧锁,万万没料到杨过竟会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看着不停闪躲,毫无反抗之力的段誉,更是无语。
“诸位莫慌,这“六脉神剑”不比其他武学,极为耗费真气,他支撑不了多久的!”
给这自己打了下起,李尘回眸扫了眼叶孤城,咬着牙,配合着另外两名先天武者朝着杨过逼近。
李尘所言分毫不假,杨过这倾尽全力的使用“六脉神剑”,真气消耗奇快。
若这么就罢了,毕竟杨过真气恢复的也是极快的,倒是勉强能持平。
主要问题则是频频射出“剑气”,杨过的正十二经承受不住。
这不过片刻功夫,已然出现痛楚,若是在这么下去,估摸着怕是要废。
如此,杨过寻思着,是时候将“元精之花”也给提上日程了。
“呜——”
神凋长鸣,重重落下,山石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溅起无数飞石。
与此同时。
小龙女飘然落地,快步奔至杨过身旁,看着他满身鲜血与伤痕,不由的红了眼眶。
“姑姑你来啦。”
小龙女点了下头,“我总归是放心不下你的,要生要死,咱们一起。”
杨过微微一怔,默然失笑。
被神凋暂时纠缠住的李尘眉头青筋直跳,心中暗道,“尊母选的这个圣女是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啊!”
昂——
苍茫龙吟,震惊四野,满空雨幕被那恐怖、骇人的音波震为云水雾气,给这本就深受不见五指的环境加了把火。
龙吟乍停。
便只见一道人影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摇摇晃晃的砸了过来。
定睛瞧去,正是“神龙教”教主——洪安通。
只是此时他已经没有一开始霸气侧漏,气势惊人,反而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乞丐。
“咳咳……李先生,老朽已经尽力。”
洪安通磕着血站起,眉宇满是疲惫之色,一要落下后,便没有了动手的意思。
大有学习叶孤城划水的意思。
李尘面色稍冷,沉吟片刻,温声道:
“若是此行目的达成,晚辈愿意为洪教主向我师父求一枚延寿妙丹,如今洪教主已有百岁高龄,若是服下丹药,在多活个四五年,不成问题。”
洪安通最是怕死,听着李尘开出的条件,说不心动是假的,不过正因为是怕死,所以他才不想在动手。
若是在这么大下去,洪安通体内辛辛苦苦积攒的“精气神”耗尽,他不似年轻小伙子那般还能养回来,怕是会当场身死,自是不愿一在冒险。
“李先生,咳咳……老朽有些累了,还需休息一会,还请见谅。”
听着洪安通直接拒绝,李尘轻揉着“太阳穴”,有些烦躁,不过待到感知到山下的动静后,心下又平静了不少。
“晚辈听闻洪教主有顽疾,未曾有子嗣,若是洪教主能拖住那杨过一时半刻后,晚辈禀明师父,请他老人家亲自为您医治,你看如何?”
洪安通闻言,苍老的眼眸生出精光,“李先生此言当真。”
李尘暗自一笑,“洪教主与圣教合作过那么多次,应当知晓圣教答应的事,从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