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海身下的手忿忿地握紧了拳头。

“确定没事哦？”

“嗯嗯，没事的，谢谢关心。”

劝走一波人，姜狸狸松开手，陆西海抬头一脸铁青。

“识时务者为俊杰，特殊时期特殊手段。”

姜狸狸避开他眼神四处观察：“给穆野打个电话，让他上哪给你整个口罩吧。”

陆西海手机掉进了水里。

“你手机给我。”

姜狸狸摸着口袋灵机一动：“完了，我的也掉了，你得赔我。”

“我赔你？”

“是啊，刚刚你在水下是不是胡乱抓我身子了？肯定是那时候蹭掉了。”

陆西海耳根泛起难以察觉的红，他撑着地起身：“没你那出捉弄我也掉不了水。”

姜狸狸讹人未果，撇嘴递过去手机：“不知道防不防水。”

另一边车上。

穆野看见陌生来电，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打来第三次，他皱眉接起：“谁？”

“我。”

穆野跟陆西海通完电话，派林小西去买了口罩墨镜和毛巾，停好车随她去到后湖边。一路上碰见几个林小西的同学，看见穆野都多打量了几眼。

“这些人平时对你怎么样？”

林小西看着他步子答：“挺友好的。”

“嗯。”

走了段路，穆野又开口。

“谁欺负你，就说你家长是北城第一恶。”

林小西看向他侧脸：“你恶在哪里？”

穆野背一僵。

恶在哪里？恶在从不对恶人心慈手软。

当惩罚的手段残忍得超过了犯恶的本身，他就成了人们口里“恶”的那个人。

“你不需要知道。”

林小西抿嘴收回脑袋，她不喜欢这个称号。

林小西见到陆西海和姜狸狸的时候有些惊讶，姜狸狸拉过她寒暄，陆西海在穆野的嘲笑中重新伪装好，一刻不想多待地离开了后湖边。

到公寓楼下，陆西海叫住要进电梯的姜狸狸。

“姜茶可乐。”

姜狸狸：？

“买好拿过来。”

他合上电梯，姜狸狸对着电梯门张牙舞爪了几下，裹紧毛巾跑去附近饮品店。

**

陆西海进了公寓门就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玄关柜子上的酒杯，和他早上放的位置似乎有点不同。

他换下湿漉漉的衣服踏入浴室，目光扫到淋浴间时停了下来。

沐浴乳的商标只看得见一个角。

他习惯商标正向朝外放，站在镜子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大半个画面。

手从浴袍带上滑下，他走回卧室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机。手机是出道前用的，上面没一个工作人员的电话，打给穆野，关机。

门铃声响起。

门外。

姜狸狸拎着两杯姜汁可乐，哆嗦着再次摁响门铃。没一会儿，门被打开，她拿出一杯递入门内：“给……”

陆西海握住她手腕凑近她耳边，神情凝重地低语：“我房间被人进来过，去你房间。”

姜狸狸懵懵地随他回了自己房间，一边应他要求拿出手机一边问：“是进小偷了吗？”

陆西海眉头紧锁，翻到白欣电话拨了过去。

“大概率是私生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