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心脉部位的异常,陈铮神情顿时冻结成霜。
这几天里,他们吃喝基本都是独自解决,饮水方面更是反复烧煮数次才会饮用。
如此情况,怎么可能莫名其妙中蛊?
心绪剧烈翻腾之间,他豁然推门而出,径直前往李宏达的住处。
李宏达是在驿馆落的脚,离这里也就隔了两条街。
陈铮找来的时候他还未曾休息,开门将人迎进来后,不由好奇问道:
“怎么了陈巡察,你有何事?”
陈铮开门见山,沉声道:
“我中蛊了。”
李宏达勐然一惊:
“中蛊了?怎么可能?”
陈铮盯着他:
“千真万确,我修持功法相对敏感,气血搬运之时能感觉到胸口心脉附近有所异常,根据胡神医所说特征,极大可能便是中了邪蛊。”
“这......”
李宏达脸色剧烈变化,似乎难以置信:
“这些时日我们大部分吃喝都在一起,饮水也是反复烧煮,按理来说不可能会中蛊,那虫卵到底是......”
说着,他后知后觉勐然一摸胸口,惊悚道:
“莫非,我们都中蛊了?!”
仔细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反应,陈铮缓缓道:
“有可能,李巡察可静坐调息,搬运气血,流通心脉,仔细感知感知。”
李宏达脸色铁青,顾不上找地方,立刻在驿馆院中席地而坐,闭目感知起来。
而片刻的功夫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气血经过心脉之时,似乎的确有所异常,只是极其轻微,如果不是你提醒几乎感觉不出来......这种程度应该是蛊虫刚刚发育,该死,到底是什么时候?”
陈铮无法确定此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低沉道:
“去医院,看看其他人!”
说着转身直奔医馆。
李宏达也铁青着脸,紧跟而上。
片刻之后,两人就面如霜冻般的来到医馆。
此刻,除了驻守在这里的柴铁峰常青等四人外,王长青正好带着两个衙役在医馆帮忙,见到两人顿时奇道:
“两位怎么又来医馆了?”
自己等人中蛊之事太过诡异,李宏达迟疑一下,低声道:
“王捕头,我和陈巡察似乎中蛊了,缘由未知。”
“什么,中蛊?”
不管是四个属下,还是王青山,闻言神情登时一变,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这怎么会?”
“虽然离奇,但事实便是如此。”
中蛊之后,陈铮对所有人都产生了怀疑和防备,他不动神色的看着王长青: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胸口心脉部位在气血搬运之时有所异常的,应该是邪蛊发育到了一定程度。”
柴铁峰常青等人神情紧张,摸着胸口道:
“陈大人都中了,我们会不会也中了?”
同样的顾虑也在王长青眼中浮现,立刻道:
“快,去找胡神医看看!”
别无二话,众人便一起去找到了正在医馆最里面的一间病房忙碌着的胡神医。
此刻的胡神医刚刚成功将一名骨瘦如柴的中蛊者救治成功,见到面色沉重、联袂而来的众人,不由奇道:
“几位,出了什么事?”
李宏达立刻上前,沉声道:
“胡神医,我和陈巡察似乎中蛊了,能否给我们诊治一番?”
“你们两个中蛊了?”
胡神医明显也有些吃惊,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
“怎么中的,莫非没有听我的嘱咐,喝了生水?”
陈铮盯着对方,摇摇头:
“没有,我们喝的水,都是反复煮沸多次的,应该不是水源的问题。”
“那是怎么中的蛊?”
胡神医皱起眉头:
“两位请坐,我来为你们诊断一番。”
陈铮和李宏达两人当即在墙边椅子上坐下,胡神医则是挨个来到两人身前把脉,并且点燃一支焚香,置于两人鼻下,并且以一种类似听诊器般的器具至于两人胸膛,侧耳倾听。
异香扑鼻,闻之令人血液加速。
陈铮明显感觉到心脉附近的麻痒之感明显了些许,连同一旁的李宏达也更为明显的感觉到胸膛之间的异样,脸色也不由变化起来。
这一番诊断之后,胡神医凝重的抬起头:
“你们两人的确是中蛊了,根据邪蛊的发育状况来看,中蛊的时间不长,也就几天的功夫。”
确定状况,陈铮反而冷静非常,起身道:
“劳烦胡神医,再为我这几个属下,还有王捕头他们诊断一下,看他们是不是也中蛊了。”
胡神医点点头,其他人立刻一脸紧张的挨个坐下,也接受了同样的诊断。
结果,就是胡神医神情变得越来越严峻,等到将王青山也诊断过后,他忍不住吃惊道: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几乎都中了蛊?”
此言一出,除陈铮以外,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陈铮沉声问道:“胡神医,在场所有人都中了么?”
胡神医指了指王长青身后的两个差役,叹道:
“除了他们两个脉相还算正常,你们其他人全部都是中蛊之相。”
“这是怎么回事?”
未能幸免的王青山又惊又怒:
“可,可是我平日吃喝也是极为注意,从未引用过生水。从蛊情爆发到现在已近一个月,我怎们怎会突然中蛊?”
李宏达也是涩声道:“难道,是那幕后黑手注意到了我们,暗中给我们下蛊?”
这个猜测合情合理,陈铮却是开口问道:
“胡神医,能否断定我们中蛊已有多长时间?”
胡神医凝重道:
“人人体质皆不相同,不过你们中的邪蛊明显是刚刚开始萌发,时间大概也就在这三到七天之间。”
三到七天......
算上今天,陈铮来这凉山县也不过才五天而已。
也就是说他们来这里没两天,就中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