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听着后方传来的话,也是转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所在地,当发现是徐有贞时,于谦脸顿时露出了鄙夷之色。
没错就是嫌弃,徐有贞这人他不仅认识,而且还记忆深刻,只不过这个印象却是不好的一面。
当初土木堡之变徐有贞还未改名,便主张避战南迁,企图躲避也先的进攻。
把大明的北部彻底放弃给也先,当时就受到了他的极力反对。
如果真的南迁,那将会造成人心不稳,大明也因此会深陷内乱之中。
因为只要南迁,那必然会让一些臣民以及心怀祸心之人认为大明大势已去,趁机蛊惑百姓造反。
那样一来,好不容易一统的局势便会再次分崩离析,人民又会再一次尝到战乱之苦。
同时也将丢掉半壁江山,因为一旦南迁后,那重心自然会放到南方,北方便有可能会不受到重视。
加不战而逃,那原本的防御部队士气必然也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军心涣散,根本就抵挡不住也先的骑兵。
这样不正如西晋与南宋那般,同样的是南迁,北方都因此彻底沦陷。
所有南迁一事他极力反对。
再就是,南京那边本算得是一个小朝廷,如果南迁过去,那双方官员势必会发生一场权利的角逐。
当时正值存亡之际,要是在发生党争内斗,那大明亡国不远矣。
而提出此意见的徐有贞。
此人不仅贪生怕死,还好大喜功,乃十足的奸臣。
只为自己考虑,丝毫不在乎国家存亡。
只可惜此次他没有抓到徐有贞的把柄,不然此人定会是他第一个抓捕的人。
此时徐有贞也发现了于谦在看他,不由得挺起胸膛,宣誓自己的存在。
当然他对于谦也是恨得牙痒痒,当初要不是他极力反对,那很有可能便会南迁成功。
一旦南迁功成,那作为计策的提出者,他便一定会受到陛下的赏识。
封官加爵都丝毫不在话下,有岂会如现在这般为了降低存在感而去改名,并沦为朝堂边缘人物。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于谦所赐,所以如今扳倒于谦的机会就在眼前。
他又怎会不去抓住这个机会,落井下石一把。
要是能够因此搞死于谦,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坐的朱祁钰也是眯着眼看着这一幕。
这徐有贞可是了他必杀名单的,就先容他再蹦跶几日。
“徐爱卿既然所言于谦有贪污徇私枉法之举,那何不妨拿出证据。
如果证据确凿,那朕第一时间抄了他的家,灭他满门。
但要是于谦没有丝毫贪赃枉法,私自污蔑同朝大臣,又该如何处置?徐爱卿你说呢......”
朱祁钰一席话瞬间让得徐有贞冷汗直冒,神色也是慌乱起来。
开什么玩笑,要是他真有这些证据,恐怕早就跳出来把于谦给拉下马了。
又何必在这里幸幸苦苦的泼着脏水。
一时间徐有贞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就在他愁眉莫展之际,原先无声的群臣终于有人说话了。
“陛下,臣等万万没有这个想法,还望陛下息怒。
臣等书旨意只是为了替那些蒙冤的大臣讨要一个说法。
于谦此人心有不轨,借着陛下的旨意胡乱抓人,为祸朝纲。
还望陛下明察,我等愿为大明江山社稷肝脑涂地。”
本欲再追究徐有贞的朱祁钰听着这话,也是放弃了徐有贞这里。
毕竟将死之人,又何必在他这里浪费时间。
当前要处理的还是面前这些大臣。
“哦?明察,那诸位爱卿不妨也拿出证据来让朕瞧一瞧,看看到底是你们对还是于谦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