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较真,梁山一众喽啰的武艺倒也稀松平常,但此时却是配合默契,因此战斗力得到了数倍提升,那三人越打越是震惊。
无论如何腾挪闪躲,那数十根哨棍总能找到防守漏洞,朝着三人招呼过去,不消片刻,几人便被打手忙脚乱的吃疼不已。
当先那名大汉不由一惊,猛喝一声手中哨棍横扫出去,挡开几根袭来的哨棍,但此时他右侧同伙,却已然被梁山众人给捉住了。
那被抓之人见状,当即喝到:“哥哥招子太硬,你且先撤,无需管我!”
当先大汉眉头一皱,自知再缠斗下去,三人均要被捉,不如先行撤退,再想办法搭救同伙,岂料心思刚起,正要越窗逃命之时,耳中却是响起一声冷喝。
“收手吧,阿祖!”
石亭云缓缓走了过来,朝着梁山众人摆了摆手,阮小五、石阿祖、石阿龙以及宋万等人闻言,顿时纷纷后撤,停下了攻势。
原想越窗逃命的那汉子见状,竟是也不逃命了,定定站在那里,一脸疑惑的看向石亭云。
“三位好汉,得罪了。”石亭云淡笑着抱拳说道。
那当先大汉愣了一下,这才抱拳回到:“我们既然技不如人自是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石亭云闻言却是摇头笑道:“那倒大可不必,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三位给我这些弟兄们道个歉,此事就算了了。”
那当先大汉闻言却是再次一愣,半晌才回到:“你们不是那酒家找来的救兵?”
阮小五眉头一皱,冷声道:“酒家找来的救兵?你要是不乱丢酒盅,砸了我们一身酒渍,扫了弟兄们吃酒吃肉的雅兴,谁没事做来跟你们打架?”
那当下大汉闻言,这才醒悟过来,不由尴尬的回到:“原来这般,我当你们是......实在抱歉,方才我等鲁莽了,打扰了诸位吃酒吃肉的雅兴,是我们的不是!”
石亭云再次摆了摆手,让小弟放开被捉那人,这才淡淡说道:“三位身手不凡,敢问高姓大名?”
那当先大汉略一迟疑,这才回到:“官人问起,便说与官人听。我叫山士奇,原是沁州人士,因不满朝廷的括田税法,一怒之下便杀了朝廷胥吏,这才逃到此地。”
顿了顿,又转头指向身侧两人,继续回到:“这二位弟兄是我同乡好友,左侧是云宗武,右侧则叫元仲良,一路跟随我至此。”
石亭云闻言,顿时一惊!
没料到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山士奇!
这可是《水浒传》中田虎麾下头领。沁州富户子弟,奉命出守壶关,在与梁山军交战后投降。不久随宋江征王庆,死于淮西猛将酆泰锏下。
至于余下二人,石亭云倒也有所耳闻,只是在原著之中戏份不多,因此也不算什么大角色。
石亭云率一众麾下出梁山以来,这还是首次遇到大角色,顿时一喜,梁山正是用人之际。
一念及此,不由抱拳道:“原是沁州好汉,难怪身手不凡。”
那山士奇见石亭云倒像个好说话的人,不由抱拳问到:“还未请教官人高姓大名?”
石亭云淡淡笑道:“在下石亭云,乃郓城人士。”
那山士奇闻言却是当即一惊,余下二人也是大吃一惊,三人皆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山士奇愣了片刻,这才问到“官人可是那梁山大寨主石亭云?”
阮小五闻言,顿时一脸自豪,见三人无不震惊,不由回到:“莫非这世上除了我家哥哥,还有人叫这个名字不成?”
“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料到竟能在此地碰到哥哥,方才我等无意冒犯冲撞了哥哥,还望哥哥海涵,小弟在此赔罪了。”
三人闻言,当即一脸敬重纳头便拜!
石亭云做的那几件大事,早已一传十十传百,尤其是河北以及山东两地的绿林好汉们,几乎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至于梁山大寨主石亭云这个名号,此时端的是响亮至极。
较之其余的寨子,充其量也就是劫掠一下周遭的大户人家,本就是土匪,打家劫舍也算是本职工作,自然算不得什么。
但梁山则不然,他们打的那可是朝廷的官兵,而且还将朝廷的官兵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即便是整个大宋境内的绿林一道,这也算是孙猴子出世——独一无二。
平民百姓也许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也不乏有些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但江湖中人却如何能不知道?
人在江湖飘,自是少不得跟同道中人打交道,因此若是一不小心怠慢了哪个大佬,因此引人怨恨可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这山士奇几人逃到此处,已一月有余了,队梁山大寨主石亭云的事迹,自是知之甚深。
见石亭云报上名号,三人哪能不惊,及至此时竟是有些后怕起来,没料到他们无意之间竟然得罪了梁山大寨主这么个大人物。
“无妨无妨,左右不过小事一桩,无需挂在心上。”
石亭云淡淡一笑,当即上前,将三人一一搀扶起来,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方才听闻那酒家掌柜说你们欠了酒钱,此时可当真?”
三人见石亭云竟问起此事,不由纷纷老脸一红。
“哥哥倒叫小弟们汗颜了,我等杀了朝廷胥吏因此只顾逃命,未及多带银钱,一路奔逃到得此地,已花的所剩无几了。”
“我本是富家子弟,花银子本就大手大脚惯了,因此无奈之下,只得先欠着。”
山士奇一脸羞红,低头回到。
石亭云闻言,却是朝着阮小五招了招手,让他取出一锭银子,那银子分量极足,数十两是有的。
石亭云让阮小二递给山士奇,这才说道:“江湖中人,谁还没个落魄之际,这点银子三位且先收下,莫要嫌少便是。”
山士奇连连推让:“哥哥使不得!无功不受禄,本就是我们冲撞了哥哥,如何还敢要哥哥的银子?”
“小弟今日得见哥哥,便已觉三生有幸了,岂敢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哥哥如此慷慨,倒叫小弟无颜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