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和尚却是看都不看那店小二一眼,转头看向两名衙役,冷声道:“你们坐旁桌去,洒家不想与你们坐一桌。”
“这就去!这就去!”
衙役满脸赔笑,当即提着包袱,站起身来坐到不远处另外一桌了。
这几人本就引人注目,眼见这大和尚竟是对着衙役唤来喝去,店小二不由诧异不已。
不由眉头一皱,缓缓问到:“敢问大师,可是来自东京?”
那大和尚却是不耐烦到:“问那么多作甚?只管好酒好肉招待,洒家还会短了你银钱不成?”
那店小二揉了揉耳朵,这和尚的嗓门平生罕见,真是大的没边。
“稍候片刻,我这就去!”
那店小二不敢多问,一边退下准备酒菜,一边却是更加疑惑了,世上和尚千千万,自称洒家倒是头回听闻,怪哉怪哉。
“兄弟且坐,咱休息休息,吃饱喝足,再上路便是。”
“师兄一路照拂,林某多谢了!”
这大和尚不是旁人,正是那花和尚鲁智深,这犯人则正是那豹子头林冲,至于两名衙役,则是董超跟薛霸。
原是这豹子头林冲遭高衙内迫害,被朝廷刺配沧州,那两名衙役得了高衙内许诺的好处,原想半路杀了林冲,岂料野猪林中偶遇鲁智深,被那鲁智深给救了下来。
若不是林冲出面求情,鲁智深早已砸碎了那两名衙役的脑袋,无奈之下担心林冲在此被害,只得一路护送,此时正巧到了李家道口朱贵所开的酒家打尖。
不消片刻,那酒肉便已送上,二人大快朵颐起来,吃到一半,那鲁智深却是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店小二。
“洒家且问你,洒家一路行来,那梁山的消息不绝于耳,朝廷官兵都被打的落花流水,此事可当真?”
店小二愣了一下,这才回到:“自是当真,那梁山距离酒家极近,二位吃饱喝足,若是尚有兴致,倒可前去一探究竟。”
林冲见那店小二证实所言非虚,不由一惊:“京畿重地,竟有如此巨寇?”
那一旁的两名衙役闻言,也不由纷纷震惊,这梁山土匪竟是这般了得,朝廷官兵都被打的落花流水?
鲁智深闻言,却是疑惑道:“既然如此之近,你们还敢在此开店做生意,就不担心那土匪劫掠?”
店小二闻言,却是淡淡一笑。
“诸位有所不知,那梁山土匪虽然厉害,却是从不仗势欺人,不仅如此,更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他们只对那些欺男霸女之辈下手,与我等良民秋毫无犯,甚至劫了那些乡绅恶霸之后,还分会乡民们分发粮草银钱。”
“竟有如此怪事?”
众人闻言,不由纷纷啧啧称奇。
这土匪竟然给乡民分发粮草银钱,那还能称之为土匪吗?
“大师若是不信,尽可前往一看,乡民总不会说假。”那店小二仰着脑袋,却是满脸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