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史文恭,依石亭云之命,再次埋伏等候官兵,便是方才传送情报的人,都是石亭云安排的人。
此时那史文恭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杆丈八长矛左刺右捅,官兵竟是无一人能招架半招,以史文恭为中心,方圆数十米之内,官兵竟是被他一人杀的丢盔弃甲。
身后喽啰气势大盛,直杀的官兵四下奔逃,溃不成军。
说起来这梁山的喽啰,跟朝廷的厢军,甚至那些乡勇比起来,也就是半斤八两,甚至还不如别人装备精良,胜仗倒是还能凑凑数。
何况此时有史文恭如此猛人,一马当先,如虎入羊群一般。
那些喽啰见史文恭神勇非凡,哪还有半点胆怯,纷纷悍不畏死的朝这官兵便冲杀过去,直杀的官兵屁滚尿流叫苦不迭。
有在石亭云的布置之下,埋伏已久,这群厢军跟乡勇,本就是乌合之众,如何是梁山众的对手?
一个照面,胆气就已经吓掉了十之八九。
又见骑马之人势不可挡,更是惊骇至极,仅剩的那点勇气也丢到姥姥家去了,此时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官兵竟然就此溃败。
这些官兵本就是地方部队,从宋神宗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上司却是巡检以及知县,所有武器装备均有官府供给,职责便是防范土匪强盗。
然而到了宋徽宗时期,除边寨外,这些官兵早已成了摆设,跟那些普通的公差,并无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便是宋徽宗时期的厢军跟禁军,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何况这些地方的官兵,至于乡勇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的农民罢了。
这群人本就一口气赶了几十里路,体力早有消耗。
两相对比,那梁山喽啰干的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又有神勇无比的史文恭带队,这区区数百官兵,如何抵挡的住?
此时便连何涛,也是面无血色,为官多年,何曾见过这等悍将?
眼见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当下二话不说,掉转马头拔腿便逃!
“鸟官!还想逃?”
史文恭见那何涛想逃,又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自知是这群人的头头,当下顾不得再去砍杀那些普通官兵,一夹马腹便追了上去。
何涛耳听那史文恭的怒喝声,更是连头也不敢回,死命抽打胯下战马,只想逃命去也。
得亏这宋朝马匹是稀缺货,好马更是难得一见,史文恭胯下马匹品相极其一般,自是不如何涛胯下马匹。
几经厮杀之下,史文恭胯下马匹早已体力不支,竟是一言不合罢工了,就连史文恭都被摔下马来。
若不是史文恭身手不凡,当真要出洋相了,待得站稳之后,抬头再看,那鸟官早已不见身影了。
史文恭无计可施,只得低头去看自己的马,却见那马躺在地上,早已气喘吁吁口吐白沫,竟连腿也折了一只。
“不中用的畜生,平日里好生伺候,用你的时候却是如此累赘!”
史文恭怒骂一声,转头看向身后战场,此时那些官兵早已被梁山众杀的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史文恭也懒得去追那些逃窜的官兵,喝止了麾下喽啰,一番清点,才知只有十来人受了皮肉之伤,战死的也不过才两人而已。
沙场之上,死人自是不可避免的,当下一边吩咐喽啰将战场清理一番,一边让人抬着战死的弟兄,又将数十俘虏捆绑着,去跟石亭云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