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边士陵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什么?你还真要本世子杀了他不行?”
“一个洛阳府羁绊下的小小县令而已。这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世子跟他先说的。就算是他要汇报给福王,那么也应该先找到世子你才更为妥当啊。”
“收人钱财却不办事,此为不忠。阴奉而阳违,此为不义。这种不忠不义之人,世子何必要手软。再者说,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难道福王还真为了一个县令,与世子你翻脸不成?”
说罢,边士陵又站了起来:
“收拾了他,也是咱们给王彦余的第一个不痛快!”
“好!”
世子年纪本来就不打,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也就是在边士陵这里还有点分寸。经过边士陵这么一说,世子爱玩乐的心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
“最后。”
边士陵又走到了世子旁边。
“空出来的县令就空出来吧,这件事只要是你世子做的。我想,谁要是想当这个广阳县的县令,是不是都要过来和世子你打个招呼?只要世子你不开口,谁又能保证自己能坐稳这个小小县令的位子?只要世子你不开口,这个县令的位置还不得一直空下去?”
“到那个时候,广阳县不就成了世子你走向福王的第一个地盘?”
“好!好!好!”
边士陵的一番话一下子将世子的内心点燃了起来。
广阳县,洛阳府、河南道,以至于…………朱由崧似乎看到了自己眼前一条笔直广阔的金光大道。
“边先生放心,世子我也是一个念旧的人,真有了这么一天,先生你居功甚伟。到时候,凡是帮助过本世子的人,自然有更多的好处要分。”
“先生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启程,世子我也收拾一下。”
“急也不急在一时三刻,我还有点东西要送给王彦余王三爷呢。这位要被咱们给整趴下,估计还是一个闹腾。”
三天后的半夜,一个小包袱被人直接扔到了田庆元的小院子中。很快,小包袱就被展开,放在了田庆元的小桌子之上。
田庆元倒是没有着急去看,反而是在询问自己的账房先生。
“世子的账本有问题么?”
“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世子那里的银两本来进出就不多,也就是外面一点份子钱、孝敬的收入。只不过做账的人比较谨慎而已。就属下看过来,世子府开衙这一年多,总体也就是一万多两的亏空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你看规规矩矩地做事,总是无非被福王责骂几句而已。我一再给你们说要规规矩矩地做事,你们啊,总是当做耳旁风。把这个结果抄写好,现在就直接给王彦余拿过去,问问他,是他自己去给福王回话?还是,和我一齐去给福王回话?”
“喏!”两名账房躬身应诺。
“洛阳同知刘颢呢?他的家查抄完了么?”
账房低声说道:“已经查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