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加速进程
“阿弥陀佛,朱施主、朱施主,且先住手。”
一个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穿着金线袈裟,手持五彩宝石法杖的大和尚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被困住的少女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无力的向白马寺方丈看过来。
朱由崧听到了声音,却也是头也没有回,依然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恶心的毒舌一般,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少女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小娘子,千万别出声啊。要不,你看我要不要先把你剥光摆在宝殿之前可好。”
“不要”这名女子一看就是出自久待深阁的富裕人家,慌乱到眼睛都闭上了。千不该万不该,自己怎么能走得这么快,要是现在和爹娘待在一起就好了。
等到朱由崧将绿色的纸片贴到了她的额头之上的时候,一条麻袋从天而落,直接将这名小女子罩在其中。两名胖丫鬟将麻袋横抱起来,放在了一名胖丫鬟的肩膀上,这才看着她健步如飞地将麻袋像帐篷扛了过去。
“白马寺大和尚永信见过世子殿下。”胖和尚赶紧上前,在朱由崧的圈子外单手合十,躬身施礼。
“我家姑娘呢,你们这群恶贼,我家姑”刚才被家丁一脚踢到了远处的丫鬟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张牙舞爪的冲向朱由崧的家丁群,这样的哭叫声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和好奇。
还没有等到朱由崧的家丁们动作,两名穿着俗家衣裳的光头秃驴在永信方丈的示意下,从后面快速的撵上了小丫鬟。一个人拽着丫鬟的双手将其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一个人直接从口袋中摸出一张手帕,直接捂上了小姑娘的口鼻。没有五息的时间,小姑娘就低下头停止了反抗,像是在和尚面前昏睡过去。
“阿弥陀佛。”
大和尚点点头,小沙弥赶紧把一大包布帛送了上来。
“庙里留下的一点小玩意,世子爷玩的尽兴就好。只是今日是庙里的大日子”
“这人还能醒的过来吗?”朱由崧踢了一脚软塌塌的躺在地上的丫鬟,觉得颤悠悠的,就又踢了一脚。
“三成,三成浸泡到清水中就能醒过来。”
朱由崧直接伸出手,大和尚有点难受的吭哧吭哧不说话。朱由崧直接收回手,转身就准备走。
“别别别世子。我晚点就让人把方子送你府上行不?”白马寺的胖和尚一脸的痛苦。
“成啊,爷知道了。别叫一个人来送,让十个小和尚过来,配置好了刚好用来试试药。”朱由崧这一刻觉得自己机智无比,今日我这是开了窍了吗?
“世子爷,今日是洛阳所有寺庙的大日子,你要不行就让下面人用这个方子,能不能动静小一点。”
“那个那个那个刚刚穿红色的。他娘的,胖丫们还没有回来吗?”朱由崧故意歇斯底里一般的大喊大叫。然后夺过来手边侍卫的马鞭,一鞭子就抽到了旁边的安训身上。
“世子我是不是让你多带几个胖丫的?是不是?是不是?”
“现在全部的人都在等胖丫,你看看就连大和尚都在等胖丫!你说,是不是你不听世子我的话?你去和大和尚说去,就说世子爷今天只带了三个胖丫,让他在等一等!”
胖丫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的时候,白马寺的大和尚掩面而逃。
“传出去!就说白马寺方丈看上了福王府的胖丫头。我们走啊!”
一瞬间,如同狼如羊群。面的大殿下面拥挤的人群,四五个家丁开始用长鞭子开路。
“都给爷让开。”
“爹”
“娘”
“闺女”
“”哈哈哈
面无表情的佛像被上百人抬着,庄严地从白马寺的大雄宝殿出发,开始了自己三年一度巡视洛阳这座城市的旅行,后面跟着像是饿狼一般地福王世子。
世子出门了,福王府的东院落就安静的如同鬼蜮一般。
边士陵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一间世子的小厨房。挥挥手将胖乎乎的厨娘撵走,自己从大缸中捞出一大块熟牛肉,放在桉板上随意的切吧切吧,又选择两瓶山西的汾酒放在竹篮中,这才挎着篮子优哉游哉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一推门,炕上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抽动了一下鼻子,这才意了一声,跳下炕来一把将竹篮子抢了过来。
“看在你主动给我准备吃食的份上,我勉勉强强地不和你计较了。”
“下次来的时候,要是我没有在,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在门外等着吗?”
边士陵又一把将竹篮子抢了过来。然后这才将一打张宣纸铺在炕上的四方桌之上,然后将牛肉倒了上去,又嫌弃地扔过去两个空碗和两双快子。
“等着!”
很快他就回来了,这次连竹篮子都没有用,而是双手端着一个铁锅,下面是一个还在冒着火光的小火炉,锅子里面噗嗤噗嗤炖着一大锅羊肉。
边士陵这才脱掉鞋子,盘腿坐在炕桌前面,用快子敲敲桌子。
“还有,放荡不羁是我的性格而不是你的。下次上炕记得把鞋脱了。”说罢,直接拧开了一壶汾酒,咕噜噜地给两个空碗各倒了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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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哈”
对面也是不客气,直接端起来和边士陵放在桌子上的小碗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
“京城和应天府那是血流成河啊。”他一手挑选了一块拳头大的牛肉,像是发泄似的咬了一大口。
“应天府陈延祚陈家五百人,其中男丁十六岁以上一九十七人,全部杀头。听说结束之后,应天府只能动用城里的灭火的水车洗地。就这,空气里面的腥味据说十几天都散不开。说是应天府的人过了上百年都没有见过的一个元宵节。这还不算张启发张家的人,还有漕运总兵的人。”
他好像是被噎住了,又抓起酒碗喝了一大口,这才将一口气顺了出来,然后指了指天上。
“那一位确实敢下手。京城里面年前又抓了三十大几个的五品官,全部抄家,一大半直接砍头。以前砍头还要看看时辰和日子,哪知道现在这位,正月都不放过。”
说完,将一大叠朝廷的邸报抽了出来,放到了边士陵的手边。“我就是随意地说一嘴,剩下的你自己慢慢看。”
边士陵没有吃,只是小口的抿着白酒,同时顺手将牛肉向对面推了推。
“哦。”看到这一幕,对面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又从怀抱中掏出来一个小包袱,憨厚地一笑。
“里面是一个小账本,李指挥给你核的帐。过年的钱加上半年的俸禄,还有卫所里一年到头论七八糟的一些小买卖,一共二百零九两。指挥说给你补成整数,自己掏腰包加了四十一两,给你凑了一个二百五。”
“你娘的才是二百五呢。这他娘能叫凑整。我他娘的还以为凑成三百两呢。就你个棒槌,人家骂人你他娘的都不知道。”对面知道,自己的这个同僚一高兴就爱说脏话。
“要叫娘回去自个儿叫去。这二百五十两我给你把一百两换成了军票,剩下的一百五十两李指挥直接给你放到四海。军票方便,随时都能在粮站换粮食和盐,最近还有糖和肉。顺便给你把家也搬了。原来城里面认识你的人太多,指挥使让你家六口直接搬到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