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赶回局里，化验室的值班同事不在。

杨烁厚着脸皮给值班室的小刘打电话。

当然了，这免不了给人家许诺一顿饭，羊蝎子起步。

化验结果出来后，小刘一脸凝重！

这是一种特殊的毒药，无色无味，从呼吸道吸入后，人会很快便失去知觉，陷入昏迷。

如果以毛巾的药物浓度来估算，只要蒙在脸超过五秒，那么基本受害人没有存活的可能。

但是，这种药物配置难度极高，而且容易挥发，挥发到空气中，不用多久就会被氧化分解成为酒精和其他一些常见的化学药物。

也就是说：假如杨烁第二天再找到这条毛巾，很可能面已经检测不到毒性了……

小刘很认真地告诉杨烁：“这种药物，不是一般人可以配置出来的！必须要有很高深的化学和药理知识，还得有很严格的实验室环境。像我们局这种级别的实验室，是断然配不出这种药的。”

“你的意思是？”

“这种药，要不来自高校或者科研机构的实验室，要不就来自顶尖的生物化学或者医药公司。”

杨烁点了点头。

对手的实力，他在孙阔案中就已经见识过了。

能在何嘉诚这种人的会所中混入凶手，其能量自然非同一般。

第二天，杨烁找到祝桐，向祝桐说了毛巾的化验情况。

祝桐似乎心不在焉，一直低着头。

杨烁问祝桐怎么看待这事。

祝桐沉默了半天，从口袋里慢慢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那是昨天在那个保洁员口袋中拿出来的。

“想必你现在应该明白了，为什么我资助那保洁员10万元……”

“是的，我理解了。那位保洁员一时善念，换掉了毛巾。”杨烁心中暗自佩服，原来祝桐早就看出来了其中内情。

“那么，你再看看这个！”祝桐将手中的小药瓶向杨烁递了过去。

杨烁差点就惊叫起来！

那个药瓶，跟孙阔案中的凶手王涛自杀时身边的那个药品一模一样！

“难道……？”

“保洁员其实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一件杀头的事。这应该是幕后的人给她的，一旦暴露，她就服毒自杀。同时，她也知道，假如自己完不成任务，很大程度也要被灭口。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最终没有对林潇下杀手……就冲这一点，我感激她！”

杨烁现在终于明白了。

甚至，他也佩服起那位保洁员来。

“那么，幕后的人，会放过她吗？不会将她灭口吗？”杨烁隐隐替祝桐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