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下令抓人,几个捕掾便围了上来。
“你们谁敢!”上官桀一声怒吼!怒斥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这一声,倒是把围过来的几个捕掾给镇住了。
“我们是正经行商之人!”刘弗陵紧跟着说道。
“我管你们是谁!”县丞眼睛转了转,“你们鬼鬼祟祟,我看像是通敌的奸人!抓回去上报,统统处死!”
一人难敌众人,看着对方人多,刘弗陵也自知,现在再和这些人硬杠没有好结果了,这个时候就到了亮明身份,打他们脸,享受那种装逼感觉的阶段了。
“大人!你看我们还有机会吗?”
县丞面露疑惑,“什么还有机会?死到临头了,知道求饶了是吧,到底还想耍什么把戏?”
刘弗陵走到了县丞旁边,轻声道,“大人,我们给钱!我们有钱!”
“你一孩童,和我说这些算什么?滚一边去!”县丞望着眼前的孩子,露出了鄙夷,一个毛头小子还在这说三道四,搞得和真的一样。
刘弗陵笑了笑,继续在县丞耳旁道,“不要看我年幼,这里我说了算!我们愿意将此行的宝物赠与县衙!你看如何?”
“现在晚了!你们看看,把我儿打了,就想花钱熄事?我严老三是缺钱的人?”
“不要这么着急嘛!先看看我们的宝物再做决定!朝廷尚且有法度,花重金可免罪!”
县丞微微眯起双眼,有了一丝迟疑,眼前这几人虽说穿着普通,但形象气质佳,这孩童也是口齿伶俐,一看就不像普通人。
朔方来往商贾众多,汉与匈奴通有商业,或许这几人真是深藏的巨富,带有奇珍异宝。
“爹,别和他们废话了,赶紧抓起来!”
刘弗陵的几句话,抓住了县丞的好奇心,他没有理会儿子的话,而是对着刘弗陵几人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宝物,还能赎得了这种罪!”
“只可大人一人先看!”
县丞很胖,一摇一摇地走上前,眼神里带着不屑,以一种凌驾一切的姿态把脑袋凑了过来。
“舅舅,把我们包里的东西给他看看!”
赵胜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包裹的一角,一个金制的牌形物露出了一小部分,上面刻着小篆文字。
天子的符节,县丞虽然官小,但这个还是识得的。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县丞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眼睛瞪得忒圆,额头渗出了虚汗,双手开始颤抖,微张的嘴巴似乎不听使唤了,哆哆嗦嗦地合上后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无非是郡太守。前一日,县令刚告知他,朝廷的快马诏书已经发到了朔方,说有朝廷重臣来此办事,真是想不到,就是眼前的几人!
“怎么样?县丞大人,我们这个宝物如何?”刘弗陵问道。
县丞没有说话,而是露出了非常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一看便是极度害怕后硬挤出来的。
“宝物如何啊?我们家公子问你呢?”上官桀的声音明显高了很多,把县丞直接吓得瘫软到了地上。
“爹,你怎么了?”严通赶紧上前,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帮贼,用了什么蛊术!”随后去搀扶老爹招呼众人,“你们愣着干嘛,快点拿下这几个...”
又是话没说完,“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又落到了严通的脸上,“逆子!住口!”
今天的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连吃两个嘴巴子。严通被老爹扇得愣在那一动不动。
过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你打我做甚,干嘛呀!都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