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是我草率了。”人群散去之后,聋老太太来到易中海家,对着坐在椅子上生气的易中海说道。
“这不怪你,您也是为我好,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四合院变成了这样?”易中海坐在椅子上,表面上虽然古井无波,但因急速呼吸而跳动的胸膛表明易中海心中的不平静。
“是啊,从什么时候,四合院变成了这样子。”聋老太太也跟着长叹一声。
“是从杨敛入住四合院开始的。”易中海阴沉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杨敛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聋老太太猛然一惊。
易中海没有回话,只是阴沉着脸不说道。
“可是,这不应该啊,如果杨敛真如你所想,那别的不说,他完全没有必要帮你从贾张氏那里将钱叫回来啊。”聋老太太说道。
虽然聋老太太非常精明,但事关己身,聋老太太再精明也会身陷其中,判断不清,说白了还是利益在作祟。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此。杨敛一入四合院,第一时间就使得聋老太太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以前一个月吃不到一次肉,现在三天一次;
其次,杨敛虽然和傻柱闹得不可开交,但杨敛使得傻柱住到了聋老太太家,使聋老太太体会到难以享有的天伦之乐;
还有,杨敛表面上看似与傻柱矛盾很深,但在聋老太太眼中,杨敛的种种一切行为都是基于对何雨水的喜爱,表面上何雨水和傻柱分家,聋老太太却是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完全可以让何雨水和傻柱和好如初。
总之,聋老太太认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以至于,杨敛以聋老太太为理由而揍了易中海两次,被聋老太太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反正不是疼在自己身上,聋老太太根本感受不到易中海的憋屈。
这也使得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之间的裂痕,在无形之中潜移默化地扩大。
“老易,老太太,你们别瞎想,我认为小杨根本不是许大茂那种满肚子坏水的小人,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也不会帮我们的大忙。”一大妈开口说道。
“第一次去贾家庄,小杨可能报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去的,主要是看看贾张氏的窘境,所以,他还带了何雨水前去,毕竟,以前贾张氏坑何雨水坑得不轻。”
“第二次去贾家庄,小杨是主动去的,估计是看我可怜,生怕我想不开才去的,我认为小杨的心是好的,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复杂。”一大妈接着开口说道。
“如果杨敛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他怎么在暗中推许大茂当一大爷?别以为这事跟杨敛没关系,我看就是杨敛暗中做的,他和王主任一起出现的,而且一看就是提前商量过的。”易中海气急败坏地问道。
“可能在小杨眼中,你以前做的事情太过份了吧,毕竟,小杨这么在意何雨水,单是你截留何雨水的生活费这事,小杨不报复才怪。”
“纵观整个四合院,也只有许大茂与杨敛没有矛盾,而且接触的不多,而且,小杨摆明着是要报复傻柱,许大茂又是傻柱的对头,小杨不力推许大茂当一大爷,推谁上去啊?”一大妈说道。
不得不说,一大妈也算个明白人,猜出了部分真相。
“那你说我做错了?我这么做是为谁,还不是为咱们俩吗?”易中海见一大妈如此说,不由得气得直拍桌子。
“好了,好了,别吵了,现在当下之急是将许大茂弄下来,再一个就是将傻柱救出来,让傻柱对付许大茂。有傻柱在,许大茂翻不了天。”聋老太太一锤定音道。
“这倒也是个办法,有傻柱在前面打头阵,总比我们直面许大茂强,明天我去看看傻柱,但是,救出傻柱这事我无能为力,还得聋老太太你亲自出马。”易中海知道,聋老太太这是要恢复四合院中原本三位一体的掌控模式,便连忙说道。
“好!傻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聋老太太叹息道。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在谋划着收拾许大茂,许大茂也在谋划收拢民心。许大茂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砸钱,确切地说是砸粮食。
这个时代,人们正在温饱线上挣扎,粮食才是硬通货,再具体一点,不是白面,也不是肉,棒子面才是硬通货。白面和肉只能让你解解馋,棒子面才是温饱的主食。
凌晨四点钟左右,许大茂便匆匆起来,先是来到阎埠贵家敲了敲门,随后,阎埠贵带着阎解成、阎解放跟着许大茂,找来一辆板车直奔鸽子市。
在天刚刚亮,四合院里的人们起床洗漱的时候,许大茂和阎埠贵等人拉着一车棒子面回来了。
然后,许大茂和阎埠贵等人开始挨家挨户地分发棒子面,顺便也不忘损易中海一回。
“你们都说易中海是个好人,热心肠,经常帮助大家,但是,你们仔细想一想,易中海除了帮衬过贾家外,还帮助过什么人?你们可曾受到易中海的任何恩惠?”
“别说你们了,就连傻柱也被易中海给坑了,何大清寄给傻柱的生活费都被易中海给贪了,如果不是这事暴露了出来,大家还被蒙在鼓里,易中海对傻柱都这样,何况你们?”许大茂一边说,一边给人发棒子面。
“就连我,也是深受易中海的荼毒啊,你们都知道我坏,可是我具体坏在哪里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就是易中海一直在宣扬的吗?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居然能当四合院里的一大爷真是悲哀,放心,以后四合院里绝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许大茂还不忘给自己洗白。
许大茂的这波操作得到了四合院中绝大多数人的赞扬,同时收拢了一波民心,易中海倒是铁青着个脸,许大茂也识趣地没给易中海送。
聋老太太家许大茂倒是送了,只不过被聋老太太连打带骂给撵了出来,送出去的棒子面也被扔了出来。
许大茂不以为意,不但不怒,反而心中暗喜。这不是许大茂有受虐倾向,而是这样长期下去,聋老太太便会失去她身上的光环,渐渐地失去人心。
“杨大哥,你这一招真是厉害,直接让他们方寸大乱,我从未见过聋老太太这么失态过。”在送何雨水上学的路上,何雨水不禁感叹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切都是因为利益,以前院中发生的事情没有损害聋老太太的利益,所以,聋老太太可以稳如泰山,但是现在,形势变了,开始触及到聋老太太的利益了,她能不乱吗?”
“聋老太太也是个正常的普通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喜好,许大茂恶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就会乱。”
“让他们在无尽的焦灼、痛苦、愤怒之中无法自拔,这才是报复的最高境界,别急,更令他们方寸大乱的还在后面。”杨敛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