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东西丢了!”
“什么东西?”
“就一个戒指,我一直戴在手上,地震后我就收起来放在帐篷里,结果今天起来就不见了!”
“行,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后续会提交给集中点的官方人员,到时候他们会过来调查的。”
……
“你这个畜生,就是你害得我的好孙女没了,是你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的!”
“……妈,倩倩也是我的女儿,你以为我就不痛吗?那可是从我身上掉的一块肉!”
“妈,老婆,我求你们两个别吵了!”
……
“同志,我想问问补偿金什么时候发下来?”
“后续会根据调出的家庭信息,统一发放的。”
“能不能快点,我儿子在外地上学,她要用钱!”
……
送了物资,又申请了志愿者。
李长信四人很快就戴上了小红帽,穿上了红马甲。
因为只是二线的志愿者,不参与废墟的挖掘,只负责集中地的协助管理,所以申请起来不算麻烦。
不过志愿者的工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琐碎,
几乎就像是居委会的大妈一样,每天都会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地震前,这个社会上偷偷摸摸的人虽然少,但还是有的,
所以地震后,这些人当然还存在。
特别是现在大家都一同住在这帐篷区里,鱼龙混杂,几乎什么样的人都有。
“同志,你来给我评评理,他们家三更半夜不睡觉,就搁那吵架。”
“我们家孩子本来也得高考了,现在发生这种事情,虽然能多缓一年,但你看他们这样,我们家孩子还怎么复习啊!”
“你说,将来我们孩子要是考不上好大学,他们家能负责吗?还有……”
一句接着一句,李长信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一句话也插不上嘴。
完事了,等这中年男人说完之后,旁边的那对像是刚结婚的夫妇又接着说,当着他的面就这么吵着,谁都不让着谁。
老实说,当了快半个月时间的志愿者,但李长信的脑瓜子里还是嗡嗡的,
因为这跟他想象中的志愿者生活有些不一样。
本来,他还觉得情况大概是……
一群沉浸在悲伤、压抑气氛中的人们等着他们这些志愿者做心理辅导,大家心平气和的聊天,老老实实等待政府把那些废墟处理完了,重建民房。
但事实上,能安静下来的人绝对是少数,
多数人整天吵个没完,就像是要用吵架去发泄心中的情绪一般,一个比一个暴躁。
好在,这些集中营的主要管理权都由官方武装人员接手,再加上统一物资发放,所以这些人最多也只能过个嘴瘾。
至于那些真敢动手的作恶,在这种集体受难的氛围下,就算小罪都得判以重刑。
毕竟大家都已经很惨了,这时候谁跳出来当恶人,那绝对是活靶子一个。
“张大叔,你们两家反应这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这边也一直配合着民警努力帮你们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