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
吴涛上午修炼三阳功,下午练习禁制刻画。
当然,在清晨出门倒夜香回来的时候,也会看到女邻居一脸笑容送走她的顾客。
然后,就会被女邻居主动拉着聊天。
吴涛虽不喜,但出于基本礼貌,(主要是怕女邻居恼羞成怒,叫她的姘头打自己一顿),只好停下来,听着女邻居说着不好意思诸如此类的客套话。
吴涛往往在这时,心中都会暗骂一声小骚蹄子,白天说着不好意思,晚上却叫得越来越大声。
真是数一数二的。
对了,经过这几日的简短聊天,两人互道了姓名。
是张俪先主动自我介绍的,吴涛被迫于礼貌也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张俪原来是在骡马街丽春坊上工,因为得罪了客人,被丽春坊扫地出门,为了活计,才不得已在住处做起了营生。
说起这个,张俪每每感叹风光不再,丽春坊的客人出手阔绰,这里的客人小气巴拉,有的还不知廉耻,竟用法术控制,只为了多熬一段时间,让她高看几眼。
“李默道友,等一等!”张俪见吴涛要转身进屋,连忙叫住。
吴涛为了谨慎,哪怕是不在青灵宗的地盘,哪怕有一丝丝可能性引起王管事的注意,他还是用了假名字,化名李默。
吴涛转身,疑惑看向张俪:“张道友,还有何事?”
他委实是不想再听张俪说起她的风光往事了,她说的绘声绘色,还展开细节,吴涛听得心猿意马,煎熬难耐,每当这时,他都借故要忙回屋。
张俪转身回屋,很快就出来,拿着一个长条油纸包,递过来,道:“喏,给你的。”
吴涛看着张俪,心想这是聊出感情了,这可要不得,他连忙摇头拒绝道:“道友,无功不受禄。”
张俪飒然一笑,道:“这里面是宁神香,值不了几個钱,算我这些时日打扰到你的赔罪礼物,你晚上点燃,有助于睡眠,往后的日子,还请多担待。”
“这……”宁神香说贵不贵,说不贵也贵,一粒碎灵石可以买到一根,吴涛还是不想接受,主要是他不想跟张俪产生纠葛。
就算以后真的想了,也是付钱,买卖归买卖,绝不掺和感情。
见他犹豫不决,张俪上前一步,直接拉起吴涛的手,将油纸包放在吴涛的掌心,随即还笑盈盈在吴涛掌心刺挠一下。
吴涛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掌心一痒,只得无奈拿着宁神香,连忙退后几步,道:“好,多谢张道友好意,我收下了!”
张俪捂着嘴,一双夺魂目仿佛要溢出水来,眼波流转定定地看着吴涛,笑道:“李道友,你的脸怎地红了?”
妈了个蛋,这是被调戏了吗?……吴涛自是感觉到脸有点发烫,但他怎会承认,他快速说道:“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说罢转身回屋关上门。
“咚咚咚!”
张俪却是觉得好玩,得势不饶人,敲门道:“李道友,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别敲了,我要补觉。”
这话正中张俪心,她笑道:“刚好我也要补觉,要不跟李道友一起?”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张道友自重,莫要自误,速速离去。”吴涛现在已经隐隐后悔被迫接下张俪的宁神香了。
“李道友不会还是个雏儿吧?不会吧?不会吧?”
白氏嘲讽在门外响起,吴涛闻言,勃然大怒,涨红了脸,恨不得现在就出门大干一场,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但转瞬就冷静下来,默不作声,才不要上当。
“哈哈,李道友,我去睡觉了。”
门外脚步声响起,继而是关门声,吴涛坐在椅子上,心绪逐渐冷静下来,恨恨道:“真是数一数二的。”
他打开油纸包,看着里面静静躺着十根宁神香,对于张俪这个人,他不想多谈,只觉复杂。
“不想了,等破除体内邪气后,努力赚灵石,搬到更好的地方去吧。”
吴涛摒弃杂念,开始修炼三阳功。
转眼之间,他在新德巷已经住了十天了,有了宁神香,加上他自制的棉花耳塞,夜晚总算可以睡好一点了。
在第五日的时候,在练习刻画时,又触发了三次幸运加成,清凉禁制终于刻画成功。
此时,他还剩下九块禁制练习灵板,便没有急着炼制法袍,因为主要功能为一阶一级清凉禁制的法袍没有卖点,作为散修,他清楚,宁愿热点,买这玩意干哈。
遂准备练习刻画疾风禁制。
疾风禁制为一阶二级禁制,难度比一阶一级的清凉禁制大了很多。
参悟起来也相对没有那么容易。
练习刻画起来,进度也比清凉禁制要慢上不少。
吴涛估摸着这九块练习灵板撑不到刻画出疾风禁制,好在他身上还有一块灵石,可以再买二十块禁制练习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