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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收集到的资料显示犬山君曾以重振犬山家为己任,若真如此的话,抛开别的现实问题不谈,这方面你已经做的足够优秀了。”
橘政宗说话的时候也不节省赞许的目光,甚至说完这段话后还朝犬山贺举了举袭击的水杯,以示敬意。
犬山贺瞳孔缩了缩,却还是硬撑着说道:“……贺于少时的琐事,不值得政宗先生关注。”
犬山贺知道橘政宗必然会提到这一点,却没想到这在后者眼里对他来说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如果犬山家最后的男孩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历程都不值得关注,那我蛇岐八家还有什么值得我关注的?”
橘政宗意有所指的说道,并旁若无人的给了源稚生一个眼神,让他去自行体会。
犬山家最后一个男人犬山贺的奋斗历程,必然值得源家最后一个承嗣者源稚生参考和借鉴!
面对橘政宗的反问的犬山贺并没有反驳,而是面色沉重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贺还是希望能够自欺欺人的认为希望政宗先生是尚未有精力关注犬山家,因为您还从没干涉过犬山家的事务。”
“不干涉犬山家的风情业务是因为本人不喜欢犬山家立家的灰色地带,直接发起禁绝的话又显得不近人情,自然是眼不见为净了。”
橘政宗一边解释一边轻轻晃着仍有大半杯水的保温杯,轻抿了一口后说道:
“犬山君这些年下定决心让犬山家转型的做法倒是挺和我心意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人亡政熄就是了。”
源稚生闻言率先皱眉,眼里闪过若有所思之色,他是能保证人亡政熄的缘由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橘政宗之前说的不喜欢和现在说的挺和我心意他都已经记住了,他这里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犬山家重走老路。
而若是人亡政熄不会出现在在橘政宗和源稚生的交替上,便只能是犬山家内部交接传承上可能出现问题了。
“……政宗先生看得明白,犬山家的贺心中不希望犬山家再沉沦于肮脏的皮肉交易。”
犬山贺在咬着牙根低声嘶吼着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潜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悲伤和愤怒崩解了一角基块。
正如橘政宗前面所言一样,从决定要正视懦弱无能的自己的那一刻起,束缚犬山贺的荆棘从便开始化为灰烬。
细小的木桩能够像捆缚住幼象一样将巨象禁锢在原地,但是无根漂萍般的心之囚笼绝对无法让人类止步不前!
“我们的手可以脏一点,但是心不能够脏,心脏了就不是人了。”橘政宗在侧头对源稚生说了句似无关联的话之后,才沉声说道:
“鉴于犬山家的主观能动性,我能够承诺只要犬山君的后继之人不乱来,便不会有人敢像当初的上杉家一样提议将蛇岐八家变为蛇岐七家。”
正在思考橘政宗特意对自己的说的话有何寓意的源稚生回神,深色郑重的跟着开口补充了一句:“待我掌权,依旧如此。”
源稚生本就不是一个权利欲很大的人,即使没有橘政宗的表态,萧规曹随也会是他执掌蛇岐八家时的常态。
犬山贺愣怔了好一会,某一部分被他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不停翻涌,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橘政宗前面所说振兴家族这件事上他已经做的够好了,而随着大家长和家族少主先后的明确许诺,更可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尤其是橘政宗在没提及犬山贺为何要振兴犬山家族的情况下,便给出了让他再无后顾之忧的承诺。
这种恩出于上的操作若是在霓虹战国时代,便足以让犬山贺为之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