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和七月对视一眼。
娘子,你把他灌醉了。
我没有灌啊,就是帮忙倒了酒……
是的,但是他醉了。
他一碗一碗往嘴里灌,似是海量,我怎知他如此不能喝?
许诺很无辜,七月很无奈。
许诺抬眼看向屋顶的一角,准备示意暗卫出来搭把手,可原本隐藏的隐蔽的暗卫在她看过去的一瞬藏得更加隐蔽了。
两名暗卫心中默念,暗卫的职责里没有搬运醉酒男子这么一项。
他们的工种属于赴汤蹈火型,绝不是干这种体力活的。
陆老板应该可以理解他们的选择。
许诺实则一点也不能理解,只在心中暗暗记下。
既然这次不愿出手,那下次要给他们找个更没技术含量的活才是。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向来是她的行事风格。
待她目光收回时,七月已扛起古不言的手臂,准备往屋内拽。
七月这两年跟着一起习武,将吕不言拖进屋内不成问题,可只拽一条手臂难免有脱臼的风险,许诺上前去拽住另外一只。
二人一言不发,合力将古不言抬进屋内的榻上。
回去后,七月十分嫌弃地洗了十几遍手,在她洗手的时间,许诺已将刚才屋顶上监视古不言的暗卫一个安排代替古不言乘船回去,另一个去盯着佳仁县主手下的女子,也就是纸鸢。
二人皆想去监视纸鸢,奈何名额只有一个。
对视一眼后,两个人想比试一番,让胜者先选,却未料到许诺直接选了二人中身材与古不言相近的那个明日乘船南下。
身材与古不言相近的暗卫闻言,对古不言的怨气又多了一分,生气自己为何身形清瘦,与那书生相似,害的他失去了一个还算有意思的活。
另一边,王家几个茶铺的掌柜来寻王九郎。
眼看春茶马上要上市,几个掌柜的几番犹豫,终是一起找了过来。
这不只是王家的产业,也是他们的心血,王家能在商行占有一席之地,也是他们多年努力的结果,不想眼睁睁看着它化为乌有。
几人被引入花厅内等候。
他们心中焦急,便也不坐下,都站在花厅中间。
几个人身宽体胖,站了一圈,似将屋子都填满了。
王九郎得了消息,骂骂咧咧的从后面的庭院赶过来,前脚刚踏进门,就被围了起来。
“九郎,咱们这春茶,往年是茶还没摘下来,就订出去大半了,剩下的等茶团运来了,再零散往出卖一波,如此就正正好,今年第一批茶叶已经快摘完了,一两都没卖出去。”
“别的茶商都和茶馆茶铺把茶叶订满了,咱们一家都没定,若是卖不出去,可就全毁了,春茶就是要乘早才有价钱。”
“是啊,而且这茶叶一波接着一波,第一波没卖出去,或者卖的晚了,后面的也跟着出问题,今年的茶叶就赔了!”
王九郎原本以为是茶庄出了问题,这些老头子才这么着急,没想到是因为销路的事。
他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松了下来,招呼几人先坐下,道:“几位掌柜,先不要着急,咱们的茶如今不出售,正是为了卖出更好的价格。”
几个掌柜交换了下眼神,并不落座,连脚步也不动。
“九郎,此话怎讲?”几个掌柜中最有威望的一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