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掌灯,屋里的人影会被外面看到,万一肖远精神头好,没一会就醒了,院里人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影不得进来问个究竟。
许诺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屋里的一盆血水和染满血的布条发愁,准备等院里的人都睡了以后偷偷出去解决掉。
伪造成七月来月事好了!
七月初潮后月事一直不稳定,而且量很多
想了一下,许诺觉得不可行。七月原本活络,自从初潮后整个人文静了不少,脸皮子也薄了,自己如果真这么做了,七月不得羞地几天不出门。
还是直接倒在池塘里好了。
许诺没再多想,开始做起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她如今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锻炼不一会就饿了。
擦了擦脸上的汗,许诺急忙去取平日备好的点心,却发现碟里空空如也,连个渣也不剩。
瞬间就想起先前给肖远清洗伤口时他嘴角的残渣,许诺气地跺脚,他干什么不好,非要吃了她唯一的存粮!
许诺恨不得踢肖远两脚,可看到他平静的睡颜,还是忍住了,最后饿着肚子就去睡觉。
第二日,她正睡得舒服,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猛地睁眼,就看到肖远正在脱衣服!
翻身坐起,扭过头不去看他,压低声音问道:“你做什么!醒了还不快点走人!”
这会天还未亮,顶多是寅正,这会溜出去是最好的时机,再过两刻钟府里做事的人就该起床了。
肖远笑嘻嘻地脱下衣服,露出他精壮的胸膛:“三个月前你就看过我的身子,就该对我负责,昨日你又摸了我,现在又有什么不能看的。”
言下之意是,我是你的人,你看我也是应该的。
许诺汗颜,肖远的脸皮果然厚!
不过她的脸皮也不薄,他既然给看,那她就明目张胆地看好了。
上次在天盛赌坊不过看到他衣衫不整,他就扬言自己看了他身子,要她负责!
哪有男人要女人负责的?而且那次她什么也没看到!
许诺扭过头,就看到肖远准备去翻她的箱笼,那个里放的是她的内衣!
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肖远,发现拉住他收拾的胳膊,又急忙松开手:“你要做什么,既然醒了,就快点走!”
肖远看了一眼被他扔到地上的衣服,耸了耸肩,笑道:“那衣服太脏了,我要换一件。”衣服上有血腥味,他出去会不方便。
肖远裸着上身,却坦然地和穿了厚袄一般。
许诺虽然喜欢看肌肉,可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落在自己脚上,无奈地说:“你这么高,我的男装你都穿不了的。”
肖远倒是不介意,轻松道:“中衣小些无妨。”
许诺去翻衣箱,终于找出了一件春棠新准备的衣裳,还未修剪,比别的衣服大些。
一扭头却发现肖远捧着她装手帕的匣子看,同时打开匣子,拿起一块手帕。
这块手帕是她前日绣好的,本是要绣两朵梅花,但她绣出来只有两坨不工整的红色。
许诺有种被人偷看的感觉,气冲冲上去夺过匣子,将衣服扔给他:“快些穿上走人吧。”
肖远拿着那块手帕正反面仔细瞧了瞧,笑着说:“送我了啊。”
许诺倒不是害怕肖远嘲笑她的女工,而是生气他胡乱翻她的东西,就像他昨晚偷吃了她的点心,害她饿肚子睡觉一样。
“许家那批茶的事情,你如果有心查,或许可你从你二姐那里下手。”
许诺没想到肖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惊讶他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此事,而且说要从许二娘那里下手。
肖远快速穿戴整齐,将那块手帕塞在怀里,道:“上次在王家梨园,她和丁墨吵架后妆容不整,后来去了王家那个未嫁的黄脸婆那里重新妆扮。而且她禁足后多次和王家人通信。”
话毕从后窗离去。
许诺有些意外,肖远怎么这么清楚这些事,他是在告诉她许家这次的事情和王家脱不了干系吗?
至少是和王英脱不了干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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