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七种田养娃第七百九十八章 大结局
雨,从七月二十八号中午开始下,一直就没停。
之前因为有将近一个月没下雨,气温又高,很多地方土壤比较干燥、疏松。
这一场大雨不停的浇,有些地方的土壤砂石就直接被雨水冲了下来,造成滑坡、泥石流等。
七月三十号,西江水位已经涨起来,眼见着要漫过大堤。
由于事先有准备,沿岸村屯提前撤离到地势较高的地方,县城里也紧急安排人手,到大堤上抢险。
好在三十号晚间,雨渐渐停了,大家伙儿好歹松了口气。
只要雨停下来,慢慢的水位回落,也就没事儿了。
可谁也没想到,雨停了几天后,竟然又下了起来,而且比之前的还大。
松花江水位勐涨,眼见着大水就要冲了县城。
全县各处组织人手,抗洪抢险,其他乡镇也安排人手前去支援,好歹算是挺过了八月六号最大的那一波洪峰。
六号以后,雨停了,水位慢慢降下去,县城总算安然无恙。
七·三零百年难得一遇大洪灾发生以后,由于县里提前预警,及时采取措施。
沿岸居民提早撤离,未出现一人伤亡,也算得上是奇迹了。
八月下旬,省领导亲自下来视察。
对抚松这一次抗洪成果予以肯定,高度赞扬了以周庆国为首的县里相关干部。
许世彦不喜出风头,特地嘱咐过周庆国,别对外界说什么,故而谁也不知道第一个预警的人是许世彦。
外界只以为,是周庆国有远见、办事周全得利,故而上级领导对周庆国很是欣赏。
不过周庆国这岁数确实太年轻,而且刚提拔上来也没多久,不宜再调动。
还是安安稳稳当他的书记,好好锻炼几年再说吧。
接下来,县里开展水毁耕地复垦、水毁工程修复等相关工作。
因洪水而受影响的企业和民众,都得到了妥善安置。
东岗、松江河因为地势高,受灾不算太严重。
参业公司以及松江河林业局相关部门,联合向受灾严重的地区捐赠了水泥、钢材、木材、米粮、被褥、药品、饮用水等相关物资,共计两百多万元。
同时,还派出了青壮劳力,帮助受灾严重的群众修建房屋等。
许世彦和郭守业等人,也跟着周庆国一起,亲自到受灾严重的地方去,检查灾后重建进度。
“世彦,快安排人手去找树庆,这孩子不见了。”
没等许世彦往回走呢,忽然接到了苏安瑛的电话。
“啥玩意儿?黄树庆那小子不见了?”许世彦一听就愣了下,随即笑了。
“不是出去玩了吧?那混小子都二十了,别人也不能把他拐走,怕什么?”
黄树庆比许海源大了两岁,但他俩一起上的学,今年也刚高考完。
黄树庆学习不咋好,中考的时候成绩就一般,连高中录取分数线都没过。
还是借着许世彦的名头,找了高中校长,花了赞助费送去高中年的书。
原本是想着,不管高中学的好坏,混个文凭下来。
现在初凭不行了,咋地也得高中。
要是三年高中黄树庆好好学,将来哪怕是考个啥专科,家里也乐得送他去念书。
要是考不上也没辙,正好家里缺人手呢,下来干点儿啥都行。
过几年娶个媳妇生个孩子,以黄家现在的家底儿,咋地也过得不差。
所以许世彦就没把媳妇的话当回事儿。
都二十的小伙子了,指不定跑谁家玩,没跟家里说呗,这还有啥大惊小怪的?
“不是,丽花前几天跟树庆吵吵了几句,然后树庆那混小子就留了封信跑了。”
苏安瑛在电话里急切的说道。
“胜利还在云贵那边出差呢,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你赶紧安排人,到各处找找。
我这两天也往回走,送儿子回去,快要开学了。”
许海源高考一结束,这娘俩就去首都了,最近一直在那边,还没回来呢。
“操,这混账玩意儿。
行了,媳妇你别着急,我这就回去看看啥情况。”
许世彦一听也是挺无语,黄树庆这混账小子,都特么二十了还没个正形儿。
这一天天的,真是跟这群小瘪犊子操不完的心。
“庆国,那个胜利家大小子跑了,我先回去看看啥情况啊。”
许世彦挂了电话,扭头跟周庆国说了声儿。
周庆国跟黄胜利等人都特别熟,也是眼看着黄树庆长大的。
一听这话,周庆国也是各种无语。
“这些小混犊子,没一个省心的。三叔,那你赶紧回去看看吧,有啥消息告诉我一声儿。”
就这样,许世彦赶紧坐车往回走,到了东岗直奔黄胜利家。
黄胜利、赵建设、杨建国、冯超、孙晓峰等人,始终都跟着苏安瑛、许世彦二人。
从最初的白山参业公司,到如今的吉盛源保健品公司,他们都有参与。
当然,他们在吉盛源的占股比例不算太多,几个人总共占股三成多。
吉盛源如今这么火,哪怕是三成股份,这几个人每年也能挣不少钱。
黄胜利等人虽然在各个分公司任职,但他们不太懂管理,所以多数都是负责药材的采购。
保健品厂如今有不下几十种产品,除了大宗的原材料人参之外,其他药材的需求量也特别大。
如今在全国各地都有专门的合作种植基地。
黄胜利等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各地跑,所以媳妇孩子都没跟过去,还在东岗。
黄胜利家三个孩子,老大黄树庆高中刚毕业,老二黄淑云读高二、老三黄树平今年中考。
许世彦到黄家的时候,就见到家里一屋子的人,黄家几兄弟的媳妇、赵建设冯超等人的媳妇,都在这儿。
黄胜利的媳妇于丽花,坐在炕沿上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旁边的人就在那儿劝。
“弟妹,到底咋回事儿啊?树庆怎么还跑了?”
许世彦进门,也顾不上跟这些人打招呼了,直接就问道。
“三哥,你咋来了?”于丽花一见许世彦,忙站了起来,将手里一封信递给了许世彦。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那天我就跟他吵吵了几句。
结果第二天早晨我叫他起来,就不见人了,枕头下压了这么一封信。”
于丽花一说,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许世彦接过那封信一看,上面潦潦草草几个字。
“妈,我走了,出去闯荡。相信我,不靠我爸,我一样能闯出个名堂来。”
就这么两句话,底下落款是黄树庆。
“嘿,这混小子,他这是受啥刺激了?”
许世彦一看这留言,气的血压都上来了。
这特么个混蛋,家里折腾不开他了是吧?还往外跑,出去闯荡?
混小子高中毕业,哪里安排不开他?
吉盛源公司那头要是嫌远,肥料厂、加工厂、泉阳饮料厂、枫林地板厂这些地方,哪里都能有他个位置。
再不行,还能送出去念几年专科,回来安排到参业公司那边。
有许世彦在,咋地还能亏着从小看大的侄儿?
一听许世彦这么说,于丽花更后悔了。
“怪我,这事儿都怪我,我就不该跟他吵吵。”
原来,这几天高中开始陆续来通知书了。
有的人家孩子学习好,考上了好大学,都张罗着请客吃饭啥的。
于丽花瞧见了,回家就跟黄树庆叨叨,嫌黄树庆学习不好,高考就考了那么二百来分。
这年月各大高校还没扩招呢,二百来分连专科都不要想。
更没有啥民办学校之类,所以黄树庆妥妥的落榜。
而且这个分数,连复读都没必要。
做父母的有几个不盼着孩子有出息?尤其是东北地区,普遍对孩子这个学习比较重视。
别看黄家现在有钱了,但是在黄胜利夫妻心里,再有钱也赶不上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有铁饭碗。
于丽花一生气,就跟儿子叨叨,前面责备了一通。
后头说让黄树庆干脆跟着他叔等人,秋天在参市上抓货做货。
再不然就去给黄胜利帮忙,过几年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得了。
黄树庆这小子本就有点儿暴脾气,自打高考成绩出来,他妈成天这么叨叨叨的,这小子心里本来就烦。
于是就跟他妈顶了几句嘴,娘俩就这么吵吵起来了。
吵架的时候还能有好话?于丽花就骂了儿子几句没出息,这辈子也就是依靠老子啥啥的。
黄树庆脾气一上来,就朝着他妈吼了嗓子,说他不靠着爹妈,一样能混出个名堂来。
然后第二天早晨,于丽花就发现,儿子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么封信。
“他把衣服都带走了,还有这些年他赞的钱。
你说我咋就嘴这么碎呢,我跟他叨叨那些有啥用?”
于丽花简直后悔死了,早知道儿子能离家出走,她说啥也不能瞎叨叨啊。
“弟妹,你也别哭了。
树庆都二十的人了,这要是搁以前,都该娶媳妇生孩子了。
他出去闯荡闯荡也好,这小子有点儿闯劲儿,保不齐真给你混出点儿名堂来。
真要是混不好,也能知道点儿人情世故,晓得世道险恶,回来安安稳稳工作,这辈子也差不了。”
在许世彦看来,黄树庆跑出去也未必就是坏事儿。
这些孩子生在了好时候,没吃过多少苦,不知道生活艰难,让他们出去体验体验也挺好。
再说了,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身强力壮,还会那么点儿拳脚。
只要他自己不走邪门歪道,发生危险的几率不大。
这年月还没传销,也没啥贩卖器官之类,外头乱,顶多也就是被偷被抢。
黄树庆那小子不笨,机灵着呢,关键是心思不在学习上。
出去见识见识,知道点儿世道险恶,受受挫折啥的,也就回来了。
“大嫂,胜凯他们都出去找了,你也别担心。
指不定树庆还没走多远,就给找回来了呢?”黄家那几个妯里,也都各自劝说。
众人一番劝说,于丽花好歹不哭了。
等到晚间,跑出去找人的黄胜凯等人都回来了,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火车站、客车站,都没人见过黄树庆。
这找也找过了,哭也哭过了,还能咋办?
几天后黄胜利从外地回来,见到家里这情形,也只能安慰媳妇,同时敲打家里那俩。
让他们好好学习,谁要是敢跟老大学,黄胜利就敲断他们的腿。
黄树庆一走杳无音讯,时间久了,旁人也不过是偶尔提起时摇摇头。
只有黄家人,每每提及都唉声叹气,于丽花更是日日夜夜悬着心,惦记着在外闯荡的儿子。
可黄树庆这混账小子,就愣是没回来也没消息。
九月中旬许海源到医科大报道,然后军训、上课。
许海源自幼就有名师指点,家里医书都让他翻遍了,本身他又极聪明,数理化基础非常扎实。
所以医学院的生活对他来说,一点儿压力没有。
原本,许海源还想着努努力跳个级啥的,被楚瑄淮给阻止了。
楚瑄淮跟许海源说,学医没有捷径可走。
本身这种七年的学制就已经课程安排非常满,压力很大了,不要再想着缩短学制。
那样只会顾此失彼,对将来没有好处。
学医,还是要踏踏实实,打好基础。
基本功扎实,将来不管是临床还是学术,都是最大的依仗。
许海源最听楚瑄淮的话,于是打消了念头。
不过他也没消停了,闲暇之余研究那些医书秘方,帮着楚瑄淮整理医桉,跟那几位中医学院的师兄们一起,研究病情用药。
对此,楚瑄淮倒是没说什么。
在楚瑄淮心里,他非常希望许海源将来是一位集中西医之大成、真正的名医。
这个愿望在别人身上可能很难实现。
医学如浩瀚星海,单一一科尚难精通,更遑论中西医是完全不相通的两种理论。
好在许海源自小学医,又有楚瑄淮这样的名医亲自教导。
在许海源身上,楚瑄淮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