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毕竟不是董卓、刘岱,心中有了疑惑,并不埋藏在心底,直接就开口询问了出来。
望向岳超与典韦道:“未知两位壮士是哪里人,因何可以救我?”
岳超恭敬道:“草民等兖州陈留人,听闻皇甫将军与朱公等接了天子诏书,奉诏讨贼,屯兵长社,我们兄弟颇有一些勇武,因此便从兖州,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想要建功立业,谋一个出身。”
“原来如此!”
朱儁又道:“之前观看壮士与黄巾波才交手,招式枪法,颇有黄巾蛾贼的味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岳超道:“兖州有黄巾渠帅白绕做反,我兄弟召集乡中义勇,共同抗之,一战之下,斩杀了渠帅白绕,得了一卷太平要术,其颇神妙,超便学习了一些法门,别无其他!”
“哦?”
朱儁眼眸一亮,颤抖着道:“你们竟然斩杀了一名黄巾渠帅?”
岳超此刻也知道朱儁有疑虑之心,哈哈大笑道:“朱公放心,黄巾唐周又当如何?蛾贼虽然横行,不过一时得逞,天下有识之士,皆知汉室底蕴尤在,岳超并非不智之人,绝无可能背弃大汉,反而投靠蛾贼,此为自毁前程,天下豪杰皆不会取。”
朱儁心悦诚服。
早在岳超说出他们曾经斩杀了渠帅白绕之时,朱儁便已经完全信服,此刻听岳超如此说,疑惑尽去,笑容满面的俯身拜谢道:“壮士言之有理,儁前多有疑心,实在是惭愧之至!”
岳超道:“朱将军不必客气,我二人想要为国出力,还需要朱将军出力提携。”
“这是自然!”
两人说话间。
汉军骑队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朱儁一清点人数,所领五千骑兵,此刻竟然不足两千,不由悔上心头。
岳超与典韦相视一眼,皆是明白,此刻朱儁是摊上大事了。
世人皆知,朱儁所领五千兵马,并非是普通的汉骑,乃是大汉用来拱卫京师,三河五校之骑兵精锐。
整个大汉,也不过就这么三万骑,朱儁一战,就损失了三千骑,这简直是死罪啊!
不过。
岳超也不是特别为朱儁担心。
因为他知道,中郎将皇甫嵩大队人马就在不远,两人联手,不久就可以扭转局面。
这一战,对于汉军来说,只能算是小挫折。
朱儁放眼眺望麾下精骑,悠悠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此战兵败,是儁之失责,不久将上奏陛下,自请罪责,两位壮士放心,儁与皇甫将军私交甚佳,到时候当禀告皇甫将军,着你们二位代替朱儁,领河南轻骑,望两位壮士多建功业,为朝廷除去波才此贼!”
岳超连忙推辞道:“将军务慌,此事尚有转机,超与典韦不过一夫之勇,如何可以做得了大军的指挥将军,愿为将军麾下一近卫,略显身手可也!”
朱儁闻言,不由对岳超刮目相看。
他原本以为,岳超既然是为了求官得名而来,必定志向远大,心比天高,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当然更加不可一世。
却万万想不到,岳超竟然如此谦卑谨慎,丝毫没有咄咄逼人与锋芒毕露的味道。
朱儁暗暗点头,微笑道:“岳壮士与典壮士可是出身寒门?”
岳超轻轻点头,道:“确实如此!”
随即目光望天道:“寒门百姓,亦不乏真豪杰,世家大族,未必有真胆识。”
朱儁闻言,笑而不语。
对于岳超之言,不做任何表示,倒是让岳超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