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岳超独自一人纵马出了校场。
他连典韦都没有招呼,乘兴而来,失落而回。
不过。
对于刘岱的轻视,岳超并不怎么过于纠结,就算赶不上黄巾起义捞取功劳,不久后就是先零羌之叛,到时候西去凉州,胯下马、掌中枪,依旧能搏出一个前程。
不同于兖州,是一个看家世的地方。
在凉州!
武艺才是真正的王道。
否则西凉董卓怎能因此崛起?
并州、幽州,莫不如此,如果不是并州吕奉先可能会非常厉害,岳超都忍不住去并州了!
传闻鲜卑族的公主,一般都比匈奴和西羌美得多。
不过既然有吕奉先,那还是算了!
西凉这个时代,最强莫过于华雄,难度比并州低了太多。
相反!
岳超比较担忧典韦,典韦在三军面前,力托霸王鼎,威名赫赫,而且,他也没有如岳超一般,真正得罪到刘岱。
此刻必定能有短暂的辉煌!
然而。
岳超却深知,刘岱绝非明主,典韦跟随这样的诸侯,虽然可有短暂的荣华富贵,未来却是一片黑暗。
只不过。
他也难以力劝,甚至不好说什么?
虽然这一段时间,典韦改口大哥,有对自己马首是瞻的意思,但毕竟只是一种趋势,而不是真正的臣服。
调转马头,望一眼远处的大军校场,岳超骤然止住踏月。
踏踏踏!
不一会儿,有滚滚的飒踏之声传来,马上一个彷佛神魔般的力士,披甲持戟而来,赫然正是典韦。
“哈哈哈哈......”
典韦一双虎目,观看到岳超候在路边,不由面露欣喜之色,朗声大笑道:“大哥早知某要过来,因此在此候我?”
“然也!”
岳超斟酌一下语气,声音严肃的道:“典兄弟,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曾经并肩作战,曾经肝胆相照,你虽然不是我岳超的兄弟,我却已将你看做是亲兄弟,此刻我们分别在即,我有三事告你,务必谨记在心。”
“哦?”
典韦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道:“大哥要走,不知要告戒我哪三件事?”
岳超道:“第一件事,是天下局势,黄巾流贼无谋,叛乱仅仅兴起一时,难以坚持多久,如果不出所料,一年之内,大乱将平,张角若然一年不死,典兄当我没有说过,若然一年之内,黄巾起义平息,天子将招天下之兵进入西园,西园将校,皆天子心腹,兄弟可以弃刘岱而去,投于西园。”
“第二件事,我观黄巾起义,国本动摇。自古西羌南蛮,觊觎我中华国土,非止一日,若闻中原内乱,不久必生寇患,若有边事,典兄可以趁势而起,不失为诸侯。”
“第三件事,典兄勇勐无敌,但要成大事,还须有才学之士加以帮衬,来日发迹,当以刘岱为例,广纳寒门士子,集思广益,只不可有称雄天下之心,可坐镇一方,静观天变,顺势而投。”
典韦皱了皱眉,失色道:“大哥已知天下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