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可惜没奖!”
东方的天空中,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精神极度绷紧了一整晚,蓝云不由得感觉体内有些发虚。
避免夜长梦多,他心一横,刚被河图同化的骸骨风狸,猛地又冲了出来。
只不过,这一次,它们的敌人,变成了魏忠等人。
红色雾气已经在慢慢开始消退,那张图卷也变得若隐若现。
原本在众多风狸围攻下,早已是苦苦支撑的魏忠,眼睛逐渐变得血红,状若疯狂地扑向高空中的图卷,还一边嘶吼着:“社图!我的社图!”
蓝云听得耳朵差点掉了下来。
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涩图?
实在是,怎么说呢,性情中人?
跟他的师弟相比,也不遑多让。
不过这家伙惦记“涩图”也是正常的,自己手上这一卷河图,自己都搞不清状况,随便用用,就有这般威能。
天上那一卷......
蓝云也有些眼热,当下便腾空而起,一柄量天尺当成烧火棍用,送给了魏忠和他师弟一样的结果。
那些白桦门修士,在数倍甚至十倍于己方的傀儡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不逃的,打成重伤,要逃的,蓝云也不追,反正他也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了,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蓝云的尝试终究是落了空。
没能以河图留住“涩图”。
它最终还是隐没在了浩瀚天宇中。
有些遗憾地看着“涩图”消失的地方,他忍着不适,再次确认起那些修士的状况,确定没有大鱼漏网,这才舒了一口气。
将几名修士遗留的法器都收了起来,随手扎成一捆,瞄了一眼魏忠的的腰带,随手将它抽了下来。
神识一探,果然没错。
正是厉菁讲过的储物法器。
法器是无法认主的,若要保住,就得时时以神识看住......可以说谁拿到就是谁的。
他神识往储物法器内一探,顿时撇了撇嘴。
好歹是个修士,居然大多数都是凡人的东西,还有一大叠银票。
另外几人也差不多。
将战利品都收了起来,蓝云隐藏了身形,重新回到了白师弟殒命处。
韶阳和明月看样子都没受到什么伤害,不过这会仍旧是昏睡状态,正好,这样倒也方便了。
随便在毁得差不多了的皇宫内,找到了一件明黄袍服,将韶阳绑在背后,又抱起明月,以神识封住自己的身形,踏着清晨的雾气,一路奔回褚家。
悄悄将两人放回房门大开的房间,又将其带上,蓝云自己则默默地躲在了墙角,等她们两睡醒。
心中也对褚家颇有些无语,这么大两个姑娘,没了一整晚了,竟然都没人发现?
这要是有个采花贼什么的,以这姐妹两的绝色姿容,哪里逃得过人家的魔掌?
哼,不是所有人,都如同本师兄一般,坐怀不乱,面对韶阳师妹的主动示好,还能毫不意动。
脑子里胡乱转动着各种念头,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
或许是过于疲倦,不知不觉间,蓝云就靠着墙角,睡熟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极为舒坦,不知世间为何物。
如果,他没有醒过来的话。
等到他醒过来时,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墙角,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猛然坐了起来。
外衣也被脱掉了。
“嘘!不要出声。”
是韶阳的声音,他冷静了下来,哦,对,这里应该是明月的房间才对,我怎么在她的床上?我不是在那边墙角吗?
被褚家下人抓了现行,以为自己知恩不图报,还试图侵犯恩人的女儿?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瞬间,蓝云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一百种社死的可能。
褚韶阳可不知道这个,她低声说道:“师兄,你太累啦,我和明月把你抬过来你都没醒,不要出声,府里还有下人在,别让他们发现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