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姜至纯又发信息问道：“徒弟，下头男是什么意思？”

齐鹤颜笑得差点把手机扔飞，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包，拎着书包上课去了。

下午上的日语选修课，老师是个从小生活在霓虹国的国人，说中文也一股大佐味儿，说日语比说中文要流利得多，而且特别喜欢讲曰本的风俗店文化，所以选修课齐鹤颜一节都没落过。

姚檬也选修了这堂课，因为和齐鹤颜一起打工的缘故，二人熟稔了许多，所以今天上课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齐鹤颜身边。

上完课后，二人又一边闲聊着一边前往他们兼职打工的餐厅。

自从姚檬来这家餐厅打工后，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怎么样，客流量似乎变大的许多。原因是一位不知名老哥来这里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姚檬，将姚檬的一张照片发布到了校园贴吧当中，算是小火了一把。

许多老哥看到那张姚檬倚着门框擦汗的照片惊为天人，纷纷来餐厅打卡，把姚檬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自然景观。当然来这里凑热闹的居多，真正敢搭讪和要电话的反而是极少数。

而老板娘也乐见其成，这个员工招的是真划算，哪怕姚檬不干活，一个小时一百块雇她在店门口嗑瓜子也值得啊！

“您好，想吃点什么？”齐鹤颜走到一桌客人的桌前，像往常一样招呼着，却忽然听见嗤笑声。

“我还以为老秦看错了呢，鹤颜小哥，还真是你啊。”

齐鹤颜抬眼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自己在龙泉国术馆基础班的同学：秦越和徐超。二人估计是来交易物品的。

秦越举起他装满果粒橙的杯子向齐鹤颜示意了一下，算是打招呼，没有说话。

徐超压低声音说道：“鹤颜小哥，你在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潜伏在这里执行任务的吧？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叫出你的真名，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我来这里打工的而已。”齐鹤颜说道，这位徐超同学性格有些跳脱，想象力也丰富的很呐。

“打工？”徐超看上去有些惊讶，“你一个小时多少钱？”

“二十。”

徐超明显沉默了，和秦越对视一眼，秦越这时说道：“鹤颜小哥……我直接叫你鹤颜好了。你知不知道修士在普通人中出现的概率是多少？”

齐鹤颜回忆着昆仑论坛里那个主播的话，“大概在百分之一到三？”

“那只是有修行资质的人的概率，有资质的人未必会走上修行的道路，毕竟修真界是秘而不宣的世界，很多有资质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就错过了修炼的最佳时间。所以真正的修士在人群中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不到。

而这些人中还包括了很多像前台姐姐那种花架子，几乎不会仙术和武技的，所以我们修士是珍贵的人力资源，就算是兼职也没必要做这种工作的，赚的少也得不到提升。”

齐鹤颜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感到认同。其实就算他不是修士，当服务生也是一种对时光的浪费。学校里的学长也在校友群里奉劝过学弟学妹，尽量不要去做服务生这种没有技术含量和成长性的工作。只是齐鹤颜最近有些缺钱，而这份工作又是工资日结，所以才暂时选了它。

徐超这时道：“老秦，反正我们也缺人手，不如……”

秦越咳嗽了一声，徐超立刻打住。

齐鹤颜投射去好奇的目光，秦越摸了摸下巴，看着齐鹤颜的眼睛，有些尴尬地道：“鹤颜，你几点下班？”

“十点。”

“好，那时候我在店门口等你，我们有话对你说。”

“好。”齐鹤颜点头答应。

今天晚上又来了不少好色之徒，就是为了一睹姚檬真人，还有要求和姚檬合影纪念的，被她婉拒了，气得那位老哥怒刷两盆水煮鱼。

到了十点钟，齐鹤颜和姚檬准时下班，换好衣服走出店门口的时候，秦越和徐超已经靠在附近的栏杆上等待了。秦越看见齐鹤颜后，挥了挥手示意。

“姚檬，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我的朋友说会儿话。”齐鹤颜转身对姚檬道。

姚檬有些哀怨地看着齐鹤颜的背影，心道上次是那个当初收女徒弟的猥琐男，这次又是什么人？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多便宜朋友？

可恶，这两个朋友也是，有什么话不能白天说。把我一个美少女扔在这里，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不懂读空气的么……

一向好脾气的姚檬也忍不住腹诽了起来，一肚子牢骚地一个人回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