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快速度进山,行动也越来越小心。
可能是由于魏无牙的名声太恐怖,没人敢过来滋事,山上的防卫并不森严,反而透着几分松懈。
凭借着超凡的身手,陈盛很快从草堆里拖出一名暗哨,先点穴,再将脖子掐紧。
那名暗哨竟目光冷厉,切齿道:“你是何人?好大的狗胆!”
陈盛用另一只手插过去,直接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呜!
!”
暗哨两眼圆睁,整个五官瞬间扭曲。
陈盛澹澹道:“别管老子是谁,我问话,你回答,听懂没有?”
暗哨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休、想。”
陈盛道:“不错,我最喜欢硬骨头,你最好坚持下去,咱们慢慢玩。”
暗哨却露出诡异的笑容,咧嘴道:“无牙门下士,可杀不可辱……”
陈盛脸色一变,发现此人突然口角流血,身体也很快变得僵硬。
嗯?
把嘴捏开来一看,这小子后面的臼齿少了一颗,被提前塞进过某种毒药,假如碰上了什么过不去的难关,只需咬开那个东西,人就可以自杀了。
非常方便。
陈盛也不灰心,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还有下一个。
经过他的盘问后,这名暗哨其实已经尿了裤子,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强硬。他之所以选择自尽,也许是不敢面对魏无牙的报复,老魏可是着名的狠人,手段极其凶残,对待属下也十分苛刻。
陈盛接着向前搜索。
没过多久,他又从另一个地穴中找到别的暗哨,勐然拽出来,掐住脖子。
这名暗哨似乎有点害怕:“……”
陈盛道:“我问,你答,懂?”
暗哨咽着口水,惨笑道:“无牙门下士,可杀不可……”
“砰!”
陈盛挥拳痛击他的鼻梁,揍得暗哨眼冒金星,然后用食指一探、一勾,把药丸从嘴里掏出来。
眼见最后的屏障已经失去,暗哨顿时面如死灰。
陈盛骂道:“可杀不可辱是吧?老子还就辱你了!”
暗哨挣扎着:“好汉饶命,别杀我,小人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盛很满意他的态度:“魏无牙在哪里?”
暗哨道:“山主?他老人家正在闭关练功。”
“少说没用的,我问的是确切的地点,什么方向,哪栋房子。”
“小人不知。”
“好,算你有种。”
陈盛再次动手,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小腹上。这名暗哨还不如上一名,眼泪和鼻涕全下来了,当然也尿得更快。
暗哨求饶道:“大哥饶命,我是真不知情。山主练功的所在是个秘密,别说小人了,就连山主的亲传弟子都不知道。”
陈盛道:“真的?”
暗哨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魏无牙闭关练功,一般多长时间能出来?”
“短则半个月,长则半年左右。”
陈盛狐疑道:“他已经消失多久了?”
“就昨天的事情。”
“……”
魏无牙早不闭关晚不闭关,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躲起来,莫不是因为白山君把小鱼儿送到了?
如果白山君速度够快,也像自己一样昼夜赶路,甚至再艰苦一点,昨天赶到也是很有可能的。
陈盛又问道:“昨日白山君来过龟山?”
暗哨道:“来过。”
“他有没有带个孩子?”
“有,那个小兄弟好像受伤了,如今就安顿在山后的峡谷里养伤,峡谷是本门的禁地,苏姑娘的居所。”
“苏樱?”
“是。”
陈盛点点头,看来缘分这东西是上天注定的,谁也躲不过。
……
另一边。
当陈老爷正在逼问暗哨的时候,他的高徒小鱼儿正躺在榻上哼唧,旁边还陪着个少女。
这少女约摸十六七岁的年龄,生得眉目灵动,面如桃李,也是个少有的美人胚子。更奇怪的是,她的眉宇间竟含着一种清冷之气,居然与邀月和怜星有几分类似。
小鱼儿嚷嚷道:“苏姑娘。”
“又怎么了?”
“我腰疼,你给我揉揉。”
少女皱眉道:“你被白山君内力所伤,要疼也该是胸口疼,后面怎么会出问题?”
小鱼儿眼睛乱转:“胸口当然疼啊,后面……是摔的嘛。”
“行,算我怕你了,赶紧翻过去,我给你揉。”
“多谢。”
小鱼儿连忙翻过去,还把后襟掀了起来,这样动手更方便些,还没有阻碍,嘿嘿。
少女的手软软的,轻轻的。
“感觉怎么样?”
小鱼儿眉开眼笑,呲牙道:“重一点,往左一点。”
少女很有耐心:“好好好,都听你的。”
结果揉着揉着,小鱼儿的腰真的疼起来,就像被开水烫过似的,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不一会竟扩散到全身,疼得他满地打滚。
小鱼儿骇然道:“苏姑娘,你究竟弄了什么在我身上?”
少女道:“也没什么,就一点点药而已,你疼个两三天便好。”
“两三天?!”
小鱼儿边滚边告饶:“我错了,苏姑娘,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少女抿着嘴,澹澹道:“但凭你这个小鬼,也敢戏弄本姑娘?你接着滚,我就喜欢看猴戏。”
小鱼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