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从即刻起,所有入口的东西一律要用银针刺探,决不能乱吃;
第三点:加大巡逻力度,每个参与护卫的人必须标配暗器和哨子,如遇风吹草动,立刻用哨子示警,务必在第一时间对白羊形成围攻;
第四点:外出人员不得落单,如有出门需要,必须三个人以上才能同行;
第五点:广发英雄帖,号召武林同道前来助拳……
眼下的情况是敌暗我明,在极短的时间内,段雨浓竟能想到这么多有效的办法,脑子可真不简单,连陈盛都深感佩服。
而且她在下令的时候,小的们坚决服从,根本不带犹豫的,说明她在家里的威望已经达到了顶点。
“轩辕先生。”
“嗯?”
段雨浓将视线投过来,望着陈盛的眼睛:“先生久在江湖上走动,具有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关于我刚才提到的那些个法子,你可有需要补充的?”
陈盛摇头:“少东家简直比诸葛亮还聪明,我没什么补充的,了不起。”
段雨浓浅浅一笑。
“先生谬赞了。既如此,大家便开始行动吧……”
整个段府已经严阵以待,下面就等着白羊出招了。
第二天,人们搞得风声鹤唳,从凌晨一直紧张到大半夜,结果什么动静都没有,目标根本就没现身。
等到第三天黄昏,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宅子里忽然失了一把火。
一把小小的火,烧掉了段老板书房里的一幅画:宋徽宗的《松鹤图。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盛有点莫名其妙。
白羊是什么路子?
一上来先毒死了斗鸡和猎犬,按照道理说,下面的流程应该是杀人了,你烧别人的画干什么?
而段雨浓却忧虑满面,好像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家父一向爱好广泛,除了豢养活物之外,对古董类的藏品也十分喜欢。”
陈盛道:“然后呢?”
段雨浓道:“这张《松鹤图是家父的宝贝,平常碰都不让碰,巴不得连睡觉的时候都抱着。我突然怀疑,白羊的报复计划可能是……一件件毁掉家父的心爱之物,先把他逼死。”
她顿了顿,又道:“鸡、犬、画,都是家父喜欢的,针对性极其明显,不容我不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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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真有可能!
鸡和狗没了老段都心疼得吐血,直到现在还躺着修养,烧掉宋徽宗的画杀伤力岂不是更大?
说完自己的猜测,段雨浓眼神暗然。
“而且家父的身体……事实上他已经病入膏肓,也再经不住情绪波折。”
陈盛吃惊道:“怎么会?我看段财神气色红润,胃口也不错,怎么就病入膏肓了?”
段雨浓低下头:“家父患有重度的肝病,外表看着还算硬朗,其实却只是一副空壳子。郎中早就说过,他的寿元随时都可能走到尽头,若是情绪过于激动,甚至会当场毙命。”
“……”
陈盛默然片刻,说道:“白羊会知道你父亲的病情?”
段雨浓道:“家父多年来一直求医问药,他的病在皖南不是什么秘密。白羊如果想实施报复,肯定会对我们段家做细致的研究,知道病情并不奇怪。”
“那画作被烧的事……”
“这两天父亲住在偏房,而且睡得迷迷湖湖的,我都没敢告诉他。”
陈盛有求于段合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如果真是你猜的那样,咱们就得尽快猜出白羊的下一步动作,提前消灭隐患。”
段雨浓笑得很苦涩:“白羊在暗处,而且行事又神出鬼没,我们怎么猜?”
陈盛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贤弟啊,你好好想想,一定要想到你父亲最喜欢、最重视、最离不开的某件东西,白羊一定会对着这件东西下手的。”
段雨浓来回踱着步子,苦苦思索,走了一遍又一遍。
她猝然停下,惊呼道:“糟了,老王有危险!”
陈盛连忙问道:“老王是谁?”
“做红烧肉的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