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扯着扯着,很快便又回到了之前为国效力的题目上,这回陈默拒绝了几次,便装作为之感动的模样,答应下来。
“哎呀,有了陈兄相助,这番事业大有可为啊!”
谭新维心满意足,满面红光,感觉连后脑勺的疼痛也少了许多。
“谭兄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为国效力。”
“是极是极,陈兄,在下先行告辞,往后再聚。”
送走了谭新维,陈默缓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直摇头。
原先想着不答应谭新维的请求,没成想最终阴差阳错的,还是入了贼船。
这大魏风雨飘摇,谭新维这帮孤勇之士,能否有所建树,实在是未知数。
陈默心中对比并不抱太大希望,历史的车轮总是有些相似,即便这个世界与前世有很大差别。
但人心,很是相似。
而历史,总是由人来创造。
不过即便是如此,陈默对这些满怀着希望和憧憬的理想主义先行者,依旧抱有着极大地敬意。
像谭新维这样的人,终究不会是庸人,绝对能在时代的舞台上绽放光彩,哪怕这抹光彩极为短暂,但他一定会璀璨耀眼,有若银河。
与之相比,陈默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庸人,为时代潮流裹挟着向前。
想这多作甚,乾坤未定,而今谁也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或许这个时代,同他认知中的时代不一样,历史的走势,往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选择,就会走向不一样的地方。
思考完毕,看一眼身旁衣清川,却见她正饶有兴致的瞧着自己,陈默心中没来由的一慌,避开眼神,问道:“你瞧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某人有些意思。”
含混的话语,陈默听了也觉得不甚明白,但也不好多问。
女人的事情,她不说那就要少问,猜那是不可能的,谁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陈默暗道可惜,怎的就没有验尸验出个读心术来呢,这要是能知道别人的心思,也就不会如此麻烦。
现在掌握的本事确实不少,可人嘛,总希望自己会的越多越好。
常言道,有备无患。
啥都会了,那就没啥能难道自个儿了。
也罢,还是不做这些白日梦了,这该死的世道,若是能太平一些,他感觉也挺好。
苦的,可都是百姓啊。
……
验尸房的日子总归是这样过下来了,除了经常性的有个串门的谭新维之外,其他倒也还好。
两月时间倏忽间流逝,这期间陈默又多得到了不少本事,有的让人眼前一亮,有的则是平平无奇,但总归还是门手艺。
因为上了贼船的缘故,陈默不得已也只能拿出些前世的高端见闻,漏出一点儿同谭新维说说,大抵都是些纲领性的东西。
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那也是颠覆性的理论,绝对的压制力满满。
以至于谭新维差点没给陈默跪下,每一次说点理论东西,谭新维都直呼天人。
可不是嘛,这都是前世一代又一代人思想精神上的精华,被高度浓缩之后,才放在了教科书上。
随便一个词汇,看着简单,但有可能就是一个人为之奋斗的一生。
陈默也不敢透漏太多,浅尝辄止,但即便是如此,谭新维也大有裨益。
这期间还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陈默自个儿都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