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背后的莽苍大山,还作为皇帝游猎的林场,盛况空前。
只可惜,现如今乾雍皇帝年事已高,已有十多年不曾举办大型游猎行动,八卫子弟,军备废弛,触目惊心。
河间镇,有四大家族,分别是段薛王张,每一个都是当地的豪强大户,掌握着整个河间镇的经济命脉。
无数人仰其鼻息,就连此地官吏,上任之时,也得依次拜访。
倒不是这四大家族实力多么强横,完全是他们各自在皇城之中,都有代言之人。
这天底下,能入了皇城,那就是天大的福分,如果能在里边爬上高位,那对家族而言,更是鸡犬升天。
这四家原本也不过是贫穷落魄门户,所赖运气着实不差,有的生了个好女儿,成了宫里的嫔妃,有的去了根有了势力,在宫中当了红人,总之彼此在宫里,那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主。
再加之出自一地,往往相互扶持,因而间四家同气连枝,势力盘根错节,整个河间,都为之掌控。
虽不说无恶不作,但那富家大户的毛病,也不会少了,总体而言,算得上是欺压乡里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天子脚下,人杰地灵,自然不缺少有志之士,这些年来,河间出了不少有名的秀才,一个个文思敏捷,才学通达,更为难得的是,都出自贫苦人家,心中有大志愿大报复,想要改变这等现状,还河间一个朗朗乾坤。
可奈何人微言轻,即便是成了秀才,四大家族心下顾忌,不愿与之见识,但这些人尚且未曾入朝为官,哪来的能力反抗,因此行动一直很不顺利。
这一日,河间六名秀才,往京城汇合,要商讨行动计划。
虽说是商讨,但其实也就是发发牢骚,表达一下对如今现实的不满罢了。
京城,东市,茶楼。
不用惊讶,正是你曾经去过的这一家,也就是茶楼戏子衣清川所在的地方。
这一天天气很是不错,简单而言,万里无云,晴日朗朗。
几人上得二楼,要了一包间,坐在其中,个个愁眉苦脸。
这几人,你有两个很是眼熟,仔细一看,不正是验尸的那两位!
眼前正有一位隔这躺着呢。
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也不知现在这六人还能留下几个,但所料不错,旁边房间,估摸着还躺着一位。
这几人叹一声气,又说起了河间四大家族的龌龊之事,也不知是从哪听来,或许书生也有各自不同的消息渠道。
“几位兄台,薛家如今越发的嚣张跋扈,前些日子,还曾抢了一女子入府,昨日就抬了出来,伤痕累累啊!”
“这帮畜生,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有人狠狠一拍桌子,满目怒气。
“是啊,他们四家在河间一手遮天,蒙蔽圣听,这真要是圣上得知……唉,可惜圣上身边有小人作祟,以至于天子脚下,也生出如此祸事。”
“若非我等没有高强武力,真想冲进府内,斩下那狗贼头颅,祭奠这些年死去的乡亲。”
“如果有机会,真要手刃此等恶贼,还河间朗朗乾坤。”
正这样说着,打天花板上,忽然掉下一物件来,砰的一声打在桌上。
六人被吓了一跳,纷纷离了座位,但见得桌面上多了一个方盒,一个个脸上又露出疑惑好奇之色。
“这是何物?为何会从上边掉下?”
“管他这么多,先打开看看就知道!”
“是了,就该如此,总不会是金银财宝!”
有脾气暴躁的,直接上手拆了方盒封盖,凑过去一瞧,登时吓得蹬蹬蹬后退几步,靠着墙,满脸的惊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