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殿下,你我已无关系,男女授受不亲。”
云无羁心口刺痛,却也不敢在触碰她了。
“对不起,我不该那般自私。”
“事情已经发生了,殿下再说对不起,毫无意义。”
风青澜转身看向他,眸光一颤,便垂下了眼眸敛了神色。
眼周乌青,颧骨凹陷,胡子拉碴。
他很憔悴。
这是长期劳累无眠,又少食的表现。
“我知。”
垂首藏起眼中痛色,云无羁微微点头。
他知道的,他做错了,可他已经错了。
想弥补,可阿澜似乎讨厌他了,若他再靠近只会让她更讨厌吧。
他低着头,双臂垂下,静静地现在那里,像个做错事被训的孩子。
风青澜错步绕开,路过他身旁,云无羁捏紧双拳身子止不住颤抖。
她停下来,却并未回头。
“阿尘他们,可还好。”
“他们,很好。”就是,很想你。
我,也是。
这两句话,他只敢在心中述说。
“那便好。”
言罢,风青澜便离开去给还未得治疗的将士包扎伤口。
云无羁只远远的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王爷。”言凨出现在他身后,“风将军想见您。”
半晌,云无羁才挪开追随那一抹身影的视线,“走吧。”
主将营帐。
风不遇躺在床上,洗净的脸上因失血过多还有些苍白。
这张脸与风青澜有五分像,但五官轮廓棱角更分明些,小麦色皮肤,额角还有一道长至耳尖的褐色伤疤,应是伤了很久的。
营帐的门帘被人撩开,风不遇闻声看去,眼眸半眯。
“听说你给了我闺女一纸休书?”
云无羁闻言脚步一顿,“是。”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说的。
门帘再次撩开,是齐景端着熬好的补血汤药进来。
战乱伤亡不可避免,便把齐景也带了来帮忙。
云无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齐景摸了摸鼻尖,当作没看见。
“为何?我闺女那么好,你凭什么休了她?要休也该她休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风不遇气的从床上弹起来,伸手就要拿床边的鞋,想扔过去打他。
好在齐景眼疾手快,赔笑着过来阻止了,“将军别动气,小心些伤。”
要是真让风将军把王爷打了,那他就不用活了。
谁让风将军太凶了,知道他回了白山村,逮着他把该问的不该问的,全都问了个遍。
那吃人的眼神,跟严刑逼供似的。可他不说吧,以风将军的本事,日后肯定会知道的,早晚的事。
而且每日看着王爷食欲不振,不要命似的处理公务,他会不懂是为什么嘛。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撇下风姐姐一个人。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阿澜。”
题外话
这样见面会不会太草率了呜呜呜,可是我不想虐。
云郎是一种卑微又小心的喜欢和爱,今天要不要原谅他啊啊啊啊,好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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