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从名字上来看,是喝茶的地方。
事实上也确实是可以喝茶的地方。
不过,人家自然不是单纯的依靠卖茶来经营。
那些来茶楼消遣、聊天、听书的人,大多数都是会要一些点心之类的,一边喝茶,一边品尝。
有些人甚至一整天都在茶楼,中午还会在这里要些酒菜。
可以说,茶楼只是名字叫做茶楼而已,其实是一个多功能的社交场所。
“东家,这些茶叶太粗鄙了,下次奴婢随身带点出来。”
魏忠贤小心翼翼的在李江身边坐下。
没办法,要是一帮人都站着,就李江坐着,在这座茶楼里头显得也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佳食珍肴可、粗茶淡饭亦可。暖裘玉枕可、天地为席亦可。高楼重院可、草庐茅舍亦可。
天庭仙阁可、乡野田园亦可。”
李江一边端起了粗瓷碗喝着茶,一边敷衍着应了一句。
“好一句佳食珍肴可、粗茶淡饭亦可。暖裘玉枕可、天地为席亦可。小生范蠡,可否有幸请教公子一番?”
就在此时,旁边一桌一名年轻的书生模样人物,却是站了起来,朝着李江拱了拱手。
吕布和曹化淳立马警惕了起来。
“范蠡,这位客官可是我们茶楼的贵客,你莫要再做那种蹭吃蹭喝的举动了,否者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等李江这边说什么,旁边的伙计倒是忍不住先插了一句。
很显然,这个伙计是认识这个叫做范蠡的。
等一会?
范蠡?
不会是那个范蠡吧?
李江猛地盯着范蠡,想要看透这个家伙。
自己正发愁怎么搞钱呢,就碰到了范蠡?
“伙计,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过是欠你们茶楼几两银子而已,再说你们已经把我的骏马扣押下来了,要是我真的还不上钱的话,那马匹绝对是够抵债的,你为何还要如此恶意中伤呢?”
范蠡虽然脸上一直都是微笑,但是心中显然也是对伙计有点恼怒。
试想一下,要是后世一个人开着法拉利去如家快捷酒店住宿,然后付不起钱,却是把法拉利给抵押给人家了。
这会是什么心情?
“什么叫恶意中伤?那是你自己吹嘘说有状元之才的,结果呢?连个同进士都没有捞到。”
“那是因为朝廷的科举考的尽是‘之乎者也’之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发挥我的特长。
要是考其他的,状元还不是轻而易举?”
范蠡显然对自己的才学也是非常有自信的。
“小二,这位范先生的欠款,算在我们桌了!你再去上一盘拿手的点心过来,然后给范先生也来一杯茶!”
从范蠡跟伙计的对话之中,李江大体上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很显然,范蠡今年也是参加了科举。
不过,虽然都是姓范,他的运气却是没有范文程好,别说是状元了,什么都没有捞到。
“这位公子,那范某就敬谢不恭了!”
范蠡的脸皮倒是够厚,很是不客气的坐在了李江的对面。
这个态度,让魏忠贤和吕布都很是不爽。
不过他们都看出来了,李江对这个叫做范蠡的人很感兴趣,所以把怒气都忍住了。
“范先生似乎不是长安人士?”
“我姓范名蠡,字少伯,河南道南阳郡人士,公子叫我少伯可,叫我范蠡亦可。”
想到刚刚李江说的“佳食珍肴可、粗茶淡饭亦可”,范蠡也忍不住用上了一样的句式。
“少伯原来是南阳人,那可是出人才的地方啊。”
李江看着一边跟自己说话,一边却是快速的拿起各种点心吃的范蠡,心中觉得甚是好笑。
一代商圣,居然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