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苏黎世,夕阳洒在利马特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何夏手中拿着一捧鸟类宠物粮食,蹲在岸边伸着手在喂天鹅。
从马里尼亚讷订制了一架直升机之后,何夏一行人搭乘空中客车公司派出的直升机,直接来到了欧洲消费最高的城市,苏黎世。
如果驾车从马里尼亚讷出发,路程足有七百公里,直升机不同,空中距离不过五百公里出头,两个小时出头就抵达了目的地。
当然,杨自诚没办法乘直升机,他要驾车慢慢悠悠开过来,大概可以赶上晚饭。
“以前从电视上看,说苏黎世多么多么干净,你们看看这鸟粪,绿的、黄的,嚯,还有黑乎乎的……”
何夏喂完天鹅,站起身小心翼翼迈步,稍有不慎就是一脚便便!
高情商的说法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讲人话就是市政卫生不到位。
古拉夫和格雷克连忙搀扶,担心老板脚下一滑跌入河中。
何夏摆了摆手,自己有那么不堪吗?
“何总,怎么忽然想起到瑞士来呀,都没提前订酒店……”
陆茜不解的问道,以为从马里尼亚讷订完直升机会直接回巴塞罗那的夏天庄园,怎料北上到了苏黎世。
何夏把没喂完的天鹅食粮包装袋放到一旁垃圾桶上,拍拍手,道:“临时想起要过来办点事,那个,从苏黎世住一晚,明天就去日内瓦,趁有时间你赶紧帮我看一套别墅,明天过去有地方住。”
??
陆茜和几位保镖愕然的看向何夏,张律师忍不住轻声咳嗽一声。
“这么夸张?”
陆茜忍不住惊叹。
据她所知,何老板如今在天朝京城拥有一套大别墅,西班牙地中海边一套别墅庄园,英国泰晤士河旁有一套城堡庄园,真的还有必要继续置办房产?
何夏反倒比陆茜更加诧异:“为什么会夸张?人不就是要有房子住吗?难不成大家这么多人一起住大街?”
“呃……不是这個意思。不过,唔,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别墅,嘿嘿。”
陆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何夏叉腰看向远方夕阳,说起挑房子他忽然想起陪在父母身边那位小管家,若有深意的对陆茜道:“你咋笨笨的,人家当秘书你也当秘书,不知道老板喜欢什么样的房子不会想吗?”
听到何老板开玩笑的指责,陆茜偷摸做了个鬼脸,心里话,不同位置不同的品位,兜里没几个钱的人岂能揣摩千亿资产老板的眼光。
“那我试试吧……”
陆茜硬着头皮答应,心中打定主意,摒弃所有自己的主观意见,就选最贵最好的!
何夏笑着点点头,指向街道:“走吧。”
一行人回到街上,作为全欧洲消费最高的城市,苏黎世街头的车辆并不多,虽然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买辆车并不比买一捆菜贵多少,可当地居民出行更喜欢选择公共交通。
整座城市比伦敦看上去还要古老,伦敦好歹是古典与现代交融,苏黎世几乎见不到高楼大厦,道旁的建筑动不动就百年历史,不过在精心的维护之下,看起来相当不错……
在这座城市建大厦的审核相当严格,不允许超过当地最高教堂的高度,政府给出的理由是为了保持城市历史风貌,从这一点来看,倒是很成功。
无论如何,高楼大厦的多寡并不影响城市的繁荣,相反,正是这样一座并没有高楼大厦的城市,掌握着海量的资金,集中了全球一百二十多家银行的总部!
由于种种原因,瑞银的声誉逐渐降低,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还没瘦死,瑞银在全球依然拥有这无语伦比的信誉和地位,受到无数富豪青睐。
保镖、秘书和律师都很费解,不明白何老板在苏黎世街头闲庭信步到底要做什么,直到众人走到一家其貌不扬的古董钟表店门口。
“我进去办点事情,你们在外面等我。”
何夏看了看门牌号,对身边人吩咐。
“何先生,我跟你进去,要么至少带上古拉夫或格雷克!”
伊莉莎第一个不同意!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几位保镖对何夏的了解日益加深,伊莉莎想不通一家估值超两百亿美刀的投资公司,为什么整个董事会干净到只有一个人?
这简直比伯克希尔哈撒韦还要奇怪!
正因为了解到H·E投资公司的情况,伊莉莎感觉压力特别大。
身价两百亿美刀的大老板成天满世界溜达,这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针对一下,很难受!
因此,她跟古拉夫、格雷克多次商议,一再拔高随身携带装备的科技等级和预算,以应对特殊情况。
何夏抬头看了一眼充满艺术气息的石制建筑,转头对伊莉莎道:“这里面十分安全,放心吧,可能会稍微花点时间,你们可以先到别处逛逛。”
说完,何夏在几人愣神之间迈步走向门可罗雀的古董钟表店。
古拉夫和格雷克走到切近,门外五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何老板的用意。
“我扮成顾客进去看看!”
片刻之后,古拉夫还是决定跟进去,他从衣服内兜掏出一顶帽子戴上,转身就走进店内。
叮铃铃。
迎宾的铃声响起,古拉夫疑惑的看了一圈,钟表店并不算大,中央有一个展示柜,只有一名伙计坐在柜台内,五十多的年纪,戴着一副眼镜看着自己。
“下午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伙计询问。
古拉夫没有搭理伙计,左右张望,迈步在店内看了一圈,回到柜台:“在我之前进来的那位先生哪里去了?”
中年男子摊了摊手:“如你所见,并不在这里!”
“我问的就是你们把他带到哪里……”
话音未落,古拉夫从柜台角落极为隐蔽的位置看到三把钥匙交叉在一起的标志,恍然道:“你这里不是古董钟表店,是瑞士银行的服务点?”
“如您所见。”中年男士再次摊摊手,脸上带不咸不淡的表情,模样属实有点欠揍。
合着满屋子老旧的钟表不过都是摆设,都是真货,但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不过是一种伪装。
古拉夫舔了舔嘴唇,道:“不好意思,你听我说,在我之前进来那位先生是我保护对象,我是他的保镖,麻烦你带我去见他。”
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揶揄,摇摇头:“除非你能说出专属编码并提供密匙,不然我也无能为力。实话实说,何先生在银行内部,远比让你这种连老板都跟丢的保镖保护要安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