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杨夏冰把包丢给陈余:“你个混蛋,我不要你养,快把钱分给那些当兵的。喝兵血,你姓陈的不是个好东西,不把钱还给那些当兵的,这辈子你也别来了。”
陈余耐心的解释:“赏钱,你以为我的伤是白受的。长官升官,我也跟着升官,长官发财,我顺带发一笔小财,安心拿着,某虽不为良善,但还不至于喝兵血。
“吃饭!”
“哦。”
坐在桌旁,陈余看见对面那人捧着碗,两颊被饭菜塞满,鼓起肉肉的小脸。桌上的饭菜很丰盛,对于禅达普通老百姓来说足以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食物。
看见她被噎住,陈余又好笑又好气,忙不迭走进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夹起一筷子肥厚的肉片给陈余:“要走了?”
“嗯。”
“就知道,不然也不会来找我。”
陈余低下头,用脚尖捏灭一只小蚂蚁。桌下费力搬着一粒米饭的蚂蚁成为陈余的爱好,用脚尖踩住蚂蚁,等了几秒松开,看看有多少只活下来。
地面凹凸不平,十几只蚂蚁都活了下来。
杨夏冰放下碗筷,看见没动一筷子的饭菜,脸很快就瘪下来:“我做的饭菜不好吃?”
“嗯。”专注逗弄蚂蚁,陈余敷衍的应了声。
“对不起,我下次会细心些的。”
“啊?”
陈余抬起头:“什么?”
“饭啊?”
“哦,吃饭吃饭。”
端起碗筷,陈余安静的咀嚼饭菜,吃了几口狠狠咽下去。晚饭吃的极为恰意,坐在椅子上看夕阳落幕,杨夏冰端来一壶茶放桌上,然后又拎着锄头走进卧室,把陈余带来的钱埋在地下。
眼睛瞥了眼,陈余就没在看,只是自顾自给自己倒茶。喝了一肚子水,直到把壶中的茶水喝光,左右都坐的不自在。
入夜后,陈余还坐在椅子上。
而身旁的杨夏冰根本没管他,只是熟稔的操持屋里的事物,用扫帚扫地,收起晾干的衣物。陈余不吭声,就呆坐在椅子上。
杨夏冰走来又给陈余续了壶茶,歪着头抿嘴笑:“今天这么有空?”
“哦,时候不早了。”陈余郁郁寡欢起身在四周环视。
杨夏冰拿起放在桌下的行军包:“东西在这里,晚上路不好走,小心些。”
接过行军包,陈余说:“走啦!那个你,一个人好好的,要是有人欺负你,我离的远,可能没办法帮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知道了。”
“我走了。”
杨夏冰轻轻推着陈余的后背:“快走吧,快走吧!”
“不要送,我走了。”陈余走到台阶回头说:“我有本书落你房里了。”
杨夏冰抿着嘴笑:“走啊!你不是要走的吗?”
“我”
陈余双手插兜心不在焉走进卧室,眼睛四处乱瞅:“这房间乍一看挺好的,坐北朝南、风水通透。”
踮起脚尖,杨夏冰揽住陈余的脖子:“想女人了?”
“我从小学的是四书五经,读的是春秋,念的是礼义廉耻。你这妇人,怎可乱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吗?”
陈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