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辣。”烦啦劝阻道:“我命令你不准去,要是去了小太爷就罚你晚不准吃饭。”
陈余说:“不辣,你听我的还是他的?”
“我是你营长。”
不辣怯生生的说:“烦啦,还是死鱼官比较大。”
“哈哈哈”陈余大笑。
烦啦恼羞成怒:“你不怕日本人一炮下来把你送弗兰,你听死鱼的话,他是没事找事做,你一天两顿干饭,饷钱也没有,陪他玩什么命啊!”
日子别太安逸,瞧见日军撤退就想着舒服两天,陈余可不想让人休息,明摆着让竹内连山知道,老子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打我啊!
咻咻咻
当日军少佐的尸体挂在木头,被一群人树立在阵地前时,日军的校正炮弹就落在祭旗坡。蛇屁股和要麻几个人玩命往林子里面跑,几分钟后日军的集群炮火出现,瞬间十几枚炮弹便将修筑好没一天的工事给打了个稀巴烂。
倾泻十几分钟炮火后,竖立日军尸体的木头被炸落,歪歪扭扭翻滚着落入悬崖,掉进滚滚怒江中。
在山后面射击死角,陈余拿着望远镜哈哈大笑。阵地没了还能修,找到这个新玩具,陈余决定隔三差五给竹内连山眼药。
让不辣再去横澜山阵地,这次不是去拉尸体,而是去收集阵亡日军军官的军服。衣服里塞稻草、戴帽子好用的不得了,尸体多恶心,不是被打的肠穿肚烂就是被炸的七零八碎。
日军炮击祭旗坡后,横澜山阵地的师炮队又开始炮击。
陈余用胳膊戳了下烦啦:“这会儿虞啸卿估计在想,好你个竹内连山,打我的时候舍不得一发炮弹,打川军团的时候一个基数、一个基数打,川军团是不是玩你媳妇儿了?”
“别玩竹内连山了,你看看谁来了。”烦啦指向远处山间公路。
一辆吉普车在山间颠簸的公路山行驶开道,后面还有一辆卡车摇摇晃晃,拥有这里汽车的人除了虞啸卿找不到第二个人。拿起望远镜看,虞啸卿正死死抓住车驾的把手,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德式军盔。
当看见虞啸卿这份滑稽样,陈余捂住肚子笑的打滚,烦啦捡起陈余的望远镜看,然后也嘿嘿傻笑。不辣、要麻、康丫,一群人排着队看虞啸卿的滑稽样,山林中爆发出欢快的气氛。
见虞啸卿已经到来,陈余忍住嘴带着几个人前去报告。
“虞师座。”
虞啸卿此时的脸一如往常:“你的人为什么不在阵地?”
陈余回答道:“躲炮,阵地工事还没修筑好。”
“日军为什么会向你们进入如此猛烈的炮击?”
“恨我们。”
虞啸卿坐在车扭过脸:“你们立起来的尸体我看见了,你们团长和副团长呢?”
“报告。”陈余说:“回驻地休整,我们川军团昨夜轮流休息以防日军反扑,现在轮到属下执勤。”
“苦守乏味,你倒是找到一个很不错的解乏方式。”
陈余嘿嘿一笑:“虞师座,从缅甸机场开始,我们就和竹内联队干了。这事我们之前经常做,所以他特别恨我们,在缅甸我们经常这样给他们指路,然后伏击追兵。”
“请君入瓮,哼哼。”虞啸卿久违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