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点许,当盛青蓝结束了与陈博远的约会回到盛家,来到二楼的她下意识的看向盛旻的卧室。
而今晚他的卧室门,又一次开了一个缝儿。
他找她有事。
见状,盛青蓝转而来到盛旻的房间门前,然后径自推门入内。
她倚靠在一边,漠然的看向正靠坐在落地窗前沙发的盛旻,眼神示意他可以进入正题了。
找她什么事?
盛旻漠然的看向盛青蓝,眼含冷意的质问道,“你是想穿帮吗?”
闻声,盛青蓝微怔,略显不解。
但两三秒后,她便转而会意盛旻所指。
今晚,她没有留宿在陈博远的家。
今天是陈博远的生日。而过去两年陈博远的生日,盛青蓝是都会留宿在陈博远家的。
但今年,今天的盛青蓝,却是没有留宿在陈博远的家。
盛青蓝转而眼含一丝笑意,迎视着盛旻的寒光,清冷道,“如果我留下了,那就一定会被穿帮。”
闻声,盛旻当即会意。
而后他转而眼含阴冷,但嘴角却是微扬着,他凝视着盛青蓝,轻笑道,“那你可真是好本事!与陈博远相处了半年,竟还没和他睡过,还不被他起疑。”
盛青蓝闻言,漠然道,“既然陈博远的存在会成为我被拆穿的隐患。”
说着,她漫不经心的看向盛旻,强调道,“那就让他从我身边离开!我想盛青蓝对他,也该腻了。”
“她不会。”盛旻唇角微扬,自信不疑。
说着,他起身迈向盛青蓝,并提醒道,“关于陈博远,你只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他是盛青蓝唯一主动,要求交往的对象。他于她,是个特殊的存在。”
话音刚落,盛旻也来到了盛青蓝的身前。
然后他低垂着眼看她,忽而弯身凑近她的耳畔强调道,“她对他,绝不会腻。”
说着,盛旻转而在盛青蓝的颈处轻吐着微热的气息,轻笑着建议,“酒吧是个好地方。我想你可以在那里解决你的问题。”
说完,盛旻转而从盛青蓝的耳畔离开。然后饶有趣味的凝视着她微微蹙起的眉眼。
盛青蓝见状,愠色顿生,她冷漠的将盛旻推开,然后径自离开了他的卧室。
深夜,盛青蓝侧卧在床,略显心事忧心。
陈博远,她是一定要让他从她身边离开的。
不单是因为陈博远会成为她被拆穿的隐患。
更是因为,她要的自在,她要的无拘无束,她要的随心所欲里,是不应该有一个她需要时而去应付的,固定的男友的存在。
所以,关于陈博远,她一定要脱离。
但就像盛旻所说的,在盛青蓝的历任男友中,唯独陈博远,是盛青蓝主动要求交往的人。
并且也是唯一一个被盛青蓝带回盛家,介绍给了盛老爷子的男友。
所以,对于过去的盛青蓝而言,陈博远于她,确实是个特殊的存在。
盛青蓝这样想着,转而翻了个身,平躺在床,略显沉思。
没一会儿后,她忽而眼含微光。
既然盛青蓝是不会腻陈博远的,那就让陈博远腻她吧。
此时的盛青蓝,已然在自己的脑海里生出了个计划。
她要让陈博远对不起她。自行止步,不再靠近她。
在她与陈博远相处的这半年里,素来彬彬有礼的陈博远的专注只会在他的工作和她的身。
所以,她知晓陈博远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来。
但是,奈何有人算计,请他入瓮。这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没过两天,盛青蓝便将自己对于陈博远的算计提了日程,开始实施了起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身在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神经外科一室的陈博远,在接听完一通电话后,转而就心神不宁了起来。
金丝边眼镜后的那双眼,此刻正充斥着自责与懊悔。
一周前的朋友小聚,那晚他明明没有喝多少,为什么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他不应该背叛盛青蓝的!
但他竟然做了。
没一会儿,陈博远将自己的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伸手抚起了额头,脸尽是懊悔的神色。
自那晚后,这一周里,陈博远时而会接到陌生号码的来电,以及收到暧昧的短信。
而这陌生号码的机主,正是那晚与他一夜欢愉的当事女主。
当陈博远第一次接到对方的电话后,就礼貌的向当事女主表示了自己已有女友,希望她不要打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