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远的那一刻,的确很明显感觉到他身心放松不少,所以高强度之余的旅游还是很有必要。
她小心翼翼问道:“出去玩得怎样?开心吗?”
陆远点了点头。
“有想通什么事情吗?”
陆远觉得奇怪,难不成出去旅游就一定要想通什么事。
他愣愣摇了摇头。
徐婧婷长吁一口气。
继续说道:“你惦记着的公司,已经已经准备招建厂房的标了,建筑公司你有什么要求吗?”
陆远回:“有资质,品质过硬,厂房是基础,目光要放长远,尽量建大、设施建全。”
“好的,陆董。”
徐婧婷眉眼弯弯,朝陆远身后看看,“出去一趟,没给我带点礼物么?”
陆远:“你想要什么礼物。”
“哼,没诚意。”
她都不知道他去的是私人岛屿,哪买得到什么礼物。
不过想来这段时间她这么辛苦,自己的确应当送点礼物作为感谢,于是陆远问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她好像什么都不缺,很难想出可以送什么礼物。
“你不是送过我一条亲手织的围巾吗?我可喜欢啦!把它当宝贝一样。“
徐婧婷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是她说,陆远几乎想不起这条围巾,围巾虽然是手工织的,但并不是出自他之手,而是他让助理织的。
聪明如她,不会真以为他会像个女孩一样亲手织围巾吧?
或者是自欺欺人。
只听到她又说:“不如你再亲手给我做个杯子吧?”
陆远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杯子?我可不会做。”
“简单着呢!现在有很多陶艺店可以让顾客体验做杯子,做好自己拿回家。”
陆远也知道,只是刚才没想到而已。
看徐婧婷期待的表情,他答应了。
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家吃饭中饭,徐婧婷就带着他去了陶艺店。
里面两对青年情侣正穿着围裙在做模,两个人四只手捂着陶泥,整只手都是泥,但他们都很开心。
想来也是,杯子,一辈子,虽然手上都是泥,但也是一种对爱情的承诺。
为了不被认出来,他俩去了包厢。
徐婧婷跟老板认识,老板亲自出来接待,并且亲自示范。
当陆远看着飞速转动的模具,这么小小的东西,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但徐婧婷却喜笑颜开,乐得手舞足蹈。
当着外人,陆远尽量不表现出自己不屑的情绪,不就做个杯子,没那么难。
他和徐婧婷面对面坐着,在老板的指导下,两人把陶泥固定好,控制好圆盘速度,两人的手请放在陶泥两端,大拇指放到中心,随着圆盘的转动,杯子形状渐渐显现,杯口还是爱心形状的,陆远都觉得尴尬。
但徐婧婷乐此不疲,做完一个,又做了一个,凑成一对。
做好后,还用刻刀在上面刻了两人的名字以及日期。
听到徐婧婷跟老板说,“可以去烧制了。”
老板拿着两个成型的杯子去里面烧制。
徐婧婷煞有其事跟陆远说道:“不要小看这两个杯子哦,可是上好的紫砂杯,很有收藏价值。”
陆远漫不经心回道:“是吗?”
“我们制作的泥不是普通陶泥,是紫砂,我特地找人从紫砂矿区要来的生泥,放置了一段时间后,再敲破、碾细、筛选,再手工练泥,这个过程极其复杂,而且全是手工操作。”
为了两个杯子,她可能准备了好长时间,也是有心。
或许是因为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撼动陆远的心,于是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难道费尽心思找来紫砂,亲手做两个紫砂杯,两人就能一辈子?
陆远内心觉得荒谬,但同时也被她的心意震撼。
虽然看起来幼稚,但直到这一刻才感受到这里面的真诚。
他改了改脸色,温和道:“那是要好好收藏。”
“为此我特地买了个柜子,订制的梨花木水晶橱柜,到时候放里面。”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做了这个,只要两个杯子一直在一起,他们也能一直在一起。
虽然对她的举止不屑,但陆远心中仍有些许感动。
明明是送她礼物,却像是她送他礼物一样。
烧制紫砂杯没那么快,陆远和徐婧婷先回家,跟老板说好隔日再来取。
回去路上,徐婧婷心情很好,一直笑眯眯的。
看她为爱如此付出,陆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一直被动,但到底受了她许多好。
他想了想,她不是很喜欢玩偶吗?他给她去订制几个,于是问道:“你的那些限量款公仔,都是哪里的,怎么订制?我想送几个给你。”
徐婧婷微微笑着:“不用啦!我喜欢的公仔,一般都是大师做好了,第一个寄给我,只要有新品,就会给我。”
“哦……”
这个也不需要,那怎么感谢她呢?
正在苦想之际,听到徐婧婷说:“不然你带我去迪士尼乐园玩吧!”
这并不是什么过分要求,但对陆远来说,却极难,因为他是公众任务,迪士尼乐园是公众场合,一去就会被人认出,而且带着一个女孩子游迪士尼,媒体很难不出稿件,到时候传得天花乱坠。
徐婧婷也知道不现实,所以看到陆远犹豫时,也没有惊讶。
只是她内心住着一个小公主,跟爱人同游迪士尼,是心中的梦。
陆远想了想,说道:“要不等妙妙和小雅放假了,带她们一起去,这样媒体不会乱写。”
没想到陆远会答应,虽然还要带两个妹妹去,但问题不大。
徐婧婷甜甜回道:“好!”
随后她说道:“阿姨准备生日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陆远已经暗地里让策划公司在策划,没想到徐婧婷也记着他妈妈的生日,跟她说也没事,于是回道:“50岁生日挺重要的,我打算办隆重一些,所以找了策划公司,策划一个隆重的生日。”
徐婧婷笑道:“看来你是个大孝子啊!平时好像不怎么关系父母,但关键时候还是记得。”
陆远心里想,什么叫平时不怎么关心父母,他们本不是真的血缘关系,能做到他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何况男人本身就没有她们女人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