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文轻武夫不尚学,将仇士子非丈夫(1 / 2)去病弃疾克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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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叙说完毕,便向水溶等人处而去。

贾琼抬头望去,四面环顾。

一群莺莺燕燕交头接耳,耳鬓厮磨。

见贾琼如此模样,贾珠也是微抬首,目而视之

见少年抬眸,自是媚眼如丝,欲拒还迎,柔荑丝帕轻挑,纤珪回而掩唇。斜望眼,娇羞骤现,腮红微抹,暗送秋波。

拭问夜阑珊,睡意如何,三更鼓、玉波流转。怅望月、明眸皓颜来,又屈指、芳年几时轮换。雨夜思,月夜思,无限愁啊。

又道朱红栏杆依丽人,昏暗室内非小姐。

看着眼前一幕,贾琼无感,自非柳下惠,皆是是阅历太多,也曾做过累死的牛,今生自然谨慎。

春风或可吹皱一池春水,却吹不动一块寒冰。

猎艳,不存在的,不是什么都可以称为艳。

此地之人与他而言,只有一首诗可以表达。

烟花妓女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

迎新送旧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

嗯,主要是这身体也太小了点,不然,或会逢场作戏。

人生的追求自不是寻花问柳,而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此美人与彼美人不可同一而论。

未曾遐思几何,就已到勋贵众人处。

北静郡王世子水溶,看着到了面前的两人。嘴上笑意盈盈,眼睛却有一丝冷意。

为何两人离台之后,先私自交流。却不与自己沟通,现在是沟通好了,再与我知晓?

带着这一想法,水溶遂说道:“两位贾世弟,不知商谈如何?”

听闻此言,贾珠贾琼两人皆是眉头微微邹起,年轻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

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表情,做不到面瘫脸,更做不到,该笑笑,该哭哭。或许再过几年就能控制,贾珠也就稍微好了贾琼一点。

两人皆是明白,这水世兄是有些生气了。当然生气也无法,方才那种情况,两人势必要先沟通一下。

贾琼更加明白一点,他只是个旁支,世弟只能在主支互相称呼,若真的看得起自己,也可抬爱称呼一二,然在贾珠面前,却如此称呼,分明也是想略微膈应下两人。若是被离间那就更好。

相视一眼,贾琼驻足,贾珠向前一步,开口道:“略微谈了几句,还需世兄加以斧正。”

既然你说我们谈了,那就当谈了吧,也没必要和你解释清楚,也不能解释清楚,你说是就是吧。虽说是双方交好,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沟通,我也没必要去舔你一个郡王世子,两家地位又相差不大。

水溶闻言,仿佛未曾听懂贾珠话中的意思。

顿时哈哈大笑道:“善,既如此,世兄我洗耳恭听,世弟自请言明。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水溶认真看了贾珠两眼,又四周环视,对着身边之人说道:“诸位说是也不是,都是勋贵之家,自当同舟共济。”

说完再次环视四周,楼上阑干横斗柄,娇羞丽人拒还迎。

更是让水溶暗自开心,这些青绾人虽也颇具姿色,又兼具文采,但对他来说可以可无,唯一让他高看一眼只有一人,桑言儿桑大家。

如今还在闺中,并未出来。然这一群官宦犯妇之女,那眼中的神采,搭配现在的情况,还是让他心中暗自开心。

流转几圈,眼含笑意的水溶又从新看向了贾珠。

此时贾珠也看向了水溶,两人对视数息,不由皆是收敛面容,转瞬面上又浮现出点点笑意。

略过数息,贾琼便缓缓开口道:“既是文斗,那么自然选诗词歌赋。不然,其他几项时间略长,也无必要。”

闻言,水溶眼神几分闪烁。略思考了下,对着贾珠说道:“世弟,对面之强项不少,未必会如你所愿啊!”

说完也不分辨,贾珠贾琼并水溶在另外几人的簇拥下,走上了高台。

见此顾鑫高世学也缓步而上。

贾珠遂向前几步,略一拱手,与两人说道:“顾兄,高兄。此次文比,我方提议不如就请人拟一题,各自题诗作赋如何?”

未曾想,对面顾鑫向前一步,谦逊拱手后,说道:“贾兄所言,吾不敢苟同,诗赋虽好,然此地是锦香院,桑大家当面,且桑大家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诗词歌赋,无所不晓,自然依次比较,桑大家亦可作为仲裁。”

说着向侧边示意,不知何时走来一女子,二九年华,面容姣好,乌发蝉鬓,步摇附肌,又娥眉青黛。体态袅娜,风姿绰约,行走时垂珠一步三摇,嘴角带笑。

来到众人面前,与中处略作福礼,无有先后。

又出言道:“小女子桑言儿,见过诸位公子,言儿当不得顾公子所言,也当不得这仲裁之位,还请诸位在场中再询有德之人,或可更好。”

桑言儿言毕,又是与众人福了一礼,楚楚可怜的看着众人。

她也是无法,两方皆不敢得罪,若是寻常士子,她还可以仲裁一二。现今二方,她若是做了仲裁,不论哪方赢,他俱会得罪另外一方。

然这内阁次辅的公子,着人直接强行将她请来,虽未动手动脚,但她也不敢随意得罪于谁。本就是犯官之女,凭借才学才能安坐于此,保全名节。

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那么锦香院背后之人或许会直接放弃她,再从新培养一名花魁。院子背后之人能量虽也巨大,但也不会为她一为青绾人随便得罪任何一方。

闻言,贾珠看了看贾琼,见其面上无多太表情,只是一心倾听,颇有听之任之的态度,你们决定好了,我上场就行。

贾琼也不好多说话,现在人太多,比方才还要多人。他可以在诗才上胜于人,或会得一神童之名。

但是若在此时再插手,那么压力他扛不住,除非有两全之策。

他也不想再随意得罪人,得罪人之后若不能一击毙命,哪就徒留威胁,哪又何苦呢,而这两人后手已布,只待发酵。

正在此时,水溶向前几步,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后,略作微笑,随后说道:

“倒也不必为难桑大家,吾等既在此处,便皆是仰慕桑大家之名,桑大家高洁,我等未多做准备,若出涂鸦之作,则又污其视听也,岂不贻笑大方,或让桑大家与远处观之。”

略作停顿,观察了下几人的表情,随后又接着说道:“毕竟君子有六艺,双方意见些许不同,那就直接六艺皆比如何。”

众人闻言多为颔首,唯有需要参加文斗的四人皆微微皱眉。

不由皆想到这水溶确是厉害,被他这样一说,则变成了五样比赛。

毕竟君子六艺,又有多少人六艺皆通,还是要从场上寻找。

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是指礼节,有点像德育;乐是指音乐,古筝古琴之类;射,是指射箭;御,就是驾车御马;书是文学、书法等;数,算数和数论知识。

这样能比试的就是乐,射,御,书,数。

而他们哪些寒窗苦读的文人士子,还有他们这些身体比不得武勋的,能下场的则只有乐、书、数三者。

而射御必然被水溶等人赢取。

虽贾珠也精通琴棋书画,但也不敢言必胜。

只要贾珠贾琼赢下一场,则代表武勋赢了。

然而,即使武勋赢了,但是贾珠两人只赢了一场。而水溶的提议赢了两场,哪他今日的话语权必然又被夺回。

而顾鑫与高世学又精通乐书,数虽不知,但想必也不会太差。

贾琼不惧数,但即使赢了两场也只是与水溶等人打了个平手。

真是不可小觑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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