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巴德成功完成了一次制约与誓约之后，他的心中就产生了一丝警惕。

这种力量的可怕程度，丝毫不输于死念。

但是，代价是什么？

事实上，在巴德完成「永无止尽的终极」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曾经有过片刻动摇。

因为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但这一次的誓约，与上一次全然不同。

不管是权能还是重要性上，等级模块都比任务模块要低上一个维度。

任务模块发出的任务，从理论上来说，可以让巴德获得一切力量。

包括解锁等级模块。

等级模块除了能让巴德加速成长，最重要的其实是与任务模块之间的联动。

10级、20级、30级。。。每提升十个等级后的界限突破任务，是等级模块最关键的核心。

至于其它模块，目前看来完全没有必要通过制约与誓约来解锁。

但哪怕只是为了解锁等级模块，巴德准备付出的代价可一点都不低。

“拿走吧，我所拥有的天赋！”

“那平平无奇，庸庸碌碌，从今日起不再属于我。”

当誓言宣告，巴德的心中涌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

他即将丢失的东西，名为天资。

相比那些天才，巴德所拥有的天资着实不多，但哪怕再少，他也能勉强称得上是中人之姿。

以自身的天资作为代价的后果，便是从现在开始，他的学习领悟能力将会跌落谷底。

普通人可以通过努力学习所获得的东西，他需要付出几十倍，甚至更多的代价才有可能得到。

“制约下达：我将成为愚钝之人。”

这就是巴德为了解锁等级模块所付出的代价。

在制约与誓约的规则中，有一点非常公平，付出多大代价便能获得多少力量。

巴德赌上了自己的未来，那么，他可以从中获得什么？

当制约与誓约下达，无数的0和1的再次从虚空之中涌现，与上次不同，这一次一起出现的还有2和3。

0、1、2、3，四种数字围绕着巴德的身体疯狂跳跃着，一会儿钻入他的体内，一会儿突兀地消失在虚空之中，又骤然出现。

熟悉计算机的人都知道，二进制是一种简洁而高效的编码方案，它可以传递和映射任意复杂度的信息。

从二进制进化为四进制，并不能让「虚拟现实」的运行效率提高多少，甚至还会降低。

进制每多出一位，所需要的编码数量会呈指数性暴涨。

但巴德并不是很需要提高运行效率，他想要的是更强，更复杂，更厚重的数据之躯。

（是数据化后的人，所以四进制会有巨大提升，不要杠我各位大哥，我不懂编程。）

所以，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他的二进制之躯进化为了四进制之躯。

而巴德所收获的好处是！

“发现等级模块，是/否装载？”

“装载。”

首先是等级模块，四进制之躯进阶完毕，等级模块立刻解锁。

巴德的属性面板上，原本显示为无的等级变成了0。

如果只是这样，还远远不足以让巴德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查看属性面板。”

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巴德再次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姓名】：巴德

【能力】：虚拟现实·四进制

【职业】：无

【等级】：0

【生命】：260/【气量】：0

【属性】：力量13、敏捷13、体质13、智慧13、感知13、魅力13

【技能】：无

【制约与誓约】：永无止尽的终极（任务模块）、我乃愚钝之人（等级模块）

属性面板上的变化看上去并不是很多。

首先，生命变成了奇怪的260，所有属性全部增加了3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