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将信物呈上去,给陛下和娘娘看看?”
月白咬唇,低头道:“是。”
接着便掏出一物来,由太监奉上前来。
那是一个成色上乘的玉佩,通体洁白,毫无杂质,并非是寻常人能佩戴之物,且玉质表面光洁圆润,可见是被人佩戴在身上多年的。
那玉佩一呈,便有纨绔小声议论道:“咦,这不是刘大人常佩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么?我同他在一处时常见他佩戴在身!”
“那么指使那位月白姑娘的是刘公子之事岂不是板上钉钉?”
“别乱说话。”
众人议论纷纷,楚峥越兄弟全程是不言一语,优哉地坐在原处看戏。
而原本对沈清漪颇为瞩目的迁萝郡主则对眼前的好戏并无什么心思,反而一直盯着楚峥越发着呆,眼中尽是茫然。
楚峥阳推了推楚峥越,凑近道:“喂大哥,你不出言帮帮大嫂?我看着那刘慕之像是有后招的样子,你也不怕我大嫂吃亏?”
楚峥越不动如山:“她吃亏?能仅凭一己之力分化玄武山,将刘慕之骗的团团转的人,你觉得她肯吃亏?就算这屋里的人都吃亏也轮不上她吃亏,看戏就是了。”
楚峥阳撇了撇嘴,摇着折扇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嫂子说东你偏生就不敢往西,这将来嫂子过了门,大哥岂不是要做她的小娇妻……哎呦!”
话还没说完,桌子下的脚就被狠狠踩了一下,痛得楚峥阳嘴都歪了,又不敢当众叫出声来,只能痛得红了脸,吸着冷气偷偷在桌布的遮挡之下揉着自己的脚。
楚峥宜在旁无动于衷地扫了他一眼,小声道:“活该。”
楚峥阳怒道:“死二哥,有种你别躲!”
说着便在桌下朝着楚峥宜踹去。
三兄弟之中唯有楚峥阳年岁最小,又不曾习武,楚峥越与楚峥宜虽说平日总是与他打打闹闹,但也都刻意让着他,不曾真的对他动真格,便也纵的楚峥阳常常同二人张牙舞爪地比比划划。
此刻眼见着楚峥阳朝着自己踹来,楚峥宜向旁一躲,还冲着弟弟得意一笑,悄声道:“没打中。”
楚峥阳被激的暴怒!
他正欲再偷偷出其不意地踹楚峥宜一脚,哪知却正踹在桌腿上。
众人便听到楚家三兄弟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转过头来,便正看到三人面前的桌子轰隆一声倒了地。
无数双眼睛都落在了正抬着脚的楚峥阳的身上。
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