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繁道:“你说的倒轻巧!”
他转头见沈清漪这幅模样,不由气不打一处来,道:“我说你这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老子掳你回来是让你享受的么?瞧你这模样!”
他说着又上前推了正给沈清漪捶腿的一个侍女一把:“别捶了,这丫头让你捶你就捶?”
侍女懵懂:“水墨姑娘说了,若是她坐上寨主夫人的地位,就帮着提拔我们几个。”
周繁唾了一声:“还寨主夫人?老子真是美得你!人尽可夫婊.子一个,你也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清漪听了这难听的话却也不恼,只冲着侍女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接着拿起搁在一旁的扇子遮盖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道:“我可没说要做二当家的夫人。”
周繁愣了愣,冷笑一声道:“可是你告知我那姓刘的意图用你勾引大哥的,如今你又想做寨主夫人,还不是我的夫人,我难不成还送你过去,送你去帮我大哥对付我不成么!”
沈清漪漫不经心一甩袖,道:“我可没说要去伺候大当家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沈清漪单手撑着额角,道:“周爷气度不凡,是水墨心中的真英雄,该成就一番大事业才对,可比起这了解男人的心思,周爷断是不如水墨的。
“三教九流里流传一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就拿周爷您来说,您将我掳来,不也没急着立刻碰我?还不是因为奴家是你的人,你无需着急?”
她说着含笑坐起身来,“周爷,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周繁道:“你想如何?”
沈清漪轻摇团扇:“奴家自信能预测准刘二爷的回信,若是这信如水墨所料,那么奴家便敢说一句能够替周爷将这玄武山另一半也夺回手中,倒不知周爷您信是不信。”
周繁道:“少在此饶舌!这信能不能回来还是未知数,你倒琢磨起旁的来了。”
沈清漪笑而不语,扬声道:“来人,拿纸笔。”
笔墨送了来,沈清漪在纸上细细写了什么,末了折叠好,递到周繁手中,笑道:“这便是回信的内容,必然一字不差。”
周繁好奇打开,看完不由一愣,道:“你当真敢说,一模一样。”
沈清漪道:“前来时奴家说的都是实话,只要如奴家所言,那么信上只可能是这内容。倒不知周爷,敢不敢跟奴家赌这一局。”
周繁冷笑。
“狂妄女子,若是你输了,该当如何?”
沈清漪颔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又道:“那要是周当家的输了,又当如何?”
“你说。”
沈清漪妩媚眯眼,掌中团扇点在了周繁的心口上。
“若周当家的输了,奴家就要你明日设宴招待大当家,宴上由我,盛装一舞。”
……
临江王府。
“啪啦!”
茶杯摔在地上,上好的雀舌茶被打翻在了殷红的波斯毯上。
“我说——”
沈经年转头本想询问什么,那知转了头才看到楚峥阳早趴在桌案上,沉沉睡得是叫都叫不醒。
沈经年惦记着沈清漪哪里睡得着,见此也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给楚峥阳披了衣裳,末了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
半晌,许是手臂枕麻了,楚峥阳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来,见身侧沈经年在踱着步子,不由疑惑地揉揉眼睛:“喂,你瞎晃荡什么呢,屁股长钉子了不坐下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