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梦中好像梦到前世楚峥越掀她的床帐摸她的脸!
原以为是因为在心中深深烙印的阴影而导致前世的楚峥越在梦中还不消停地耍流氓,没想到却是楚峥越这混蛋真的掀开了她的床帐,做出了比前世还要过分百倍之事!
要不是她打不过楚峥越,她必然立刻窜出去,追上楚峥越那个混蛋,再挠他个满脸开花才解气!
然而此刻面对着沈经年,她也不好直说,便也只好干笑两声,道:“最近京中流行的新妆容,哥哥觉得不好看么?那妹妹这就洗去,呵呵呵……”
她一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一边吩咐了人打水来。
她用力地搓着脸,在心中将楚峥越骂了千百遍,一时间有苦说不出,只得咬牙切齿。
楚峥越,迟早宰了你个混蛋!
待洗掉了那惊悚的“楚氏妆容”,沈清漪便将除了楚峥越夜闯香闺之外的今日所发生之事及自己的推测一一告知了沈经年,末了正色道:“那人的手受了伤,身子也受了重创,必然会露出端倪才是,只是白日里众人都聚在一处,手都掩藏在袖中,妹妹也不好太过仔细得观看他们的手,哥哥今日可有发现?”
沈经年细细想了想,道:“众人都是分开各自射猎,为兄未曾与他们身处一处,但我见许多人的手上都缠了白纱布,目的便是为了射猎时会更为顺手,难免凶手会借此机会混迹其中,若想察看众人的手,谈何容易!”
沈清漪抿唇道:“嫂子如今出了事,妹妹倒有了主意。”
她示意沈经年附耳过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耳语了一番,听罢,沈经年不由惊讶,道:“如此……当真可行?”
沈清漪眼中闪过轻蔑,面上却笑道:“有何不行?那梁王不是连狩猎都一厢情愿的跟着我一同挨狼群的追捕么,既然对我有意,为我做事自然是他应该的,他难不成还敢不肯不成?走,咱们现在就去见梁王!”
前世梁王薄情寡义,让她堂堂沈家嫡女,皇后之尊独守空房八年,甚至还害的妹妹沈清灵屈辱而死,他欠的,她偏让他今生尽数偿还!
利用利用他那个榆木脑子又如何?
她还打算要了他的命呢!
……
沈清漪妆容精致,锦衣华服,泪眼盈盈的模样我见犹怜,看得赵宪是格外怜惜,连忙伸手就要去扶。
一旁的沈经年盯着他的手扬起眉毛,声音不小地咳嗽了一声。
见人家哥哥冷着脸在旁盯着,赵宪也不好造次,便也只得尴尬地缩回手,道:“沈姑娘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跪坏了可怎么好?”
沈清漪柔弱地道了一声谢,在侍女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望着屏风后昏迷不醒的袁晚宁,边擦着眼泪边道:“可怜我袁姐姐,竟是因我而遭此横祸!若不找到凶手,小女子岂能安寝!还望梁王殿下帮小女子一把,小女子愿来世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她作势又要跪下。
却在抬眼时刻意抬眼偷瞄赵宪,果真见他面露喜色,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本王帮你找到凶手,你便愿意报答本王?”
沈清漪挂着盈盈泪眼,道:“自然如此!都说君子重诺,小女子虽是女流之辈,可父亲沈太傅却一向教导小女子要一诺千金,小女子自然不敢妄自承诺。”
话虽是这样说,她却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看赵宪的表情,便知他打的是垂涎美色,意图今日之后将她纳入院中的主意。
只可惜她早并非前世猪油蒙心倾心于他的谦宜皇后,而是今生依旧心如明镜的沈家三娘!
从孟敕之死开始,一切的网罗便都早已布下,如今赵宪的眼睛一门心思地盯在她身上,自然不会发觉她与他们眼中的草包世子楚峥越在背后的动作。
她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