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石粮食,这是什么概念?
依照一人一天两斤粮食的标准来计算,一石米一百二十斤,可同时养活六十人。
宣平门多灾民,其余三座大型城门外应当只多不少。
姑且算作长安城外共有二十万的灾民。
这六万石粮食,在不计算损耗的情况下,完全足够二十万灾民吃上十八天的!
更何况,还有二十二万两金银。
都说冯家富,而这仅仅只是怀德坊的冯家别院,若是将冯家位于常乐坊的主宅以及各地的别院都给抄了。
天知道最后会弄出来多少粮食。下一页更精彩!
、多少金银。
“呼!”
许奕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再度询问道:“还需多久才能将粮食全部运完?”
杨先安看了一眼天色,随即回答道:“至多半个时辰。”
事实上,若不是方才堵路,杨先安早已将所有粮食全部运完了。
为了运粮,天知道杨先安寻了多少马车。
“很好。”许奕夸赞道:“做的不错。”
话音落罢。
许奕看向身旁的张开源吩咐道:“张府尉,命衙役全力保证道路畅通,天黑之前,务必将所有粮食全部运走。”
张开源面色一正,拱手行礼道:“属下遵令!”
话音落罢。
许奕拱手朝着四方行礼大声道:“烦请诸位再坚持一下!本官在此代城外二十万灾民,谢过诸位义举。”
:“大人客气了!”
:“六皇子言重了,能为国分忧,我等之荣幸!”
:“是啊是啊,有了这些粮食,城外将会少无数饿死的灾民!”
:“没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等这也算是为子孙后辈积德行善了。”
七嘴八舌中,怀德坊内再度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
......
与此同时。
宋国公府书房内。..
张永年面无表情地听着属下的汇报。
片刻后。
张永年面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隐隐约约间,更有一股怒意萦绕在眉间。
“退下吧。”张永年摆了摆手打发走下人。
面色阴沉地端起茶杯,将茶杯内早已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随即重重地将那无比精美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咔嚓”一声。
精美的茶杯瞬间四。
“废物!”张永年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毕露,好似胸中有着莫大的火气一般。
也不知,他口中的废物,究竟是指冯玉延还是指张经平。
就在张永年满脸阴沉,脑海飞快转动思索对策之际。
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重重推开。
一打扮异常富贵的中年妇人满脸泪痕地闯了进来。
“老爷!平儿,平儿他被人抓了!你快去救救他啊。”中年女子满脸泪痕地哭泣道。
“我这不是在思索对策吗?”张永年面色微微一缓,开口安抚道。
中年女子抬起头泪眼婆娑道:“那老爷可曾思索出对策?”
张永年长长叹息一声开口回答道:“尚未。”
话音刚落。
中年女子眼角再度流出泪水哭泣道:“这可怎么办啊,都怪那冯玉延!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让平儿纳妾!”
“现在好了吧,平儿被那该死的冯玉延牵连的落在了许奕手中!”
“我前几日还听说,许奕逼着秦福平亲手杀了韩向荣的儿子。”
“现在平儿落在他手里,我......我真的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那许奕被皇兄幽禁了八年,恐怕早就得了失心疯了!”
“平儿,我可怜的平儿啊。”
张永年眉头瞬间皱的更紧了一些,想要发火,但却又不好发。
无他,眼前这个中年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结发正妻。
同时也是当今圣上的胞妹东阳长公主。
碍于东阳长公主的身份,张永年纵使心中再窝火,也绝不会轻易发脾气。
无他,与皇室联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国公府得以世袭罔替,长久不衰的根本原因。
几乎每隔一两代国公府便会与皇室联姻一次。
很不幸,这一代联姻的正是张永年。
见张永。下一页更精彩!
年迟迟未有回应。
东阳长公主不由得催促道:“老爷可曾想出对策?平儿一日不归家,我这心中便一刻不得安宁啊。”
张永年沉思片刻。
就在东阳扎长公主张嘴想要再度催促之际。
张永年缓缓开口道:“明日我亲自去京兆府一趟。”
东阳长公主闻言面上仍未有半分放松哭泣道:“老爷,夜长梦多啊,谁知道那许奕会不会失心疯到连夜审问平儿,给平儿定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将平儿给......”
“老爷,那许奕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啊。”东阳长公主担忧道。
“呼!”
张永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开口安抚道:“放心吧,他不敢。”
见东阳长公主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张永年急忙打断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此事交给我。”
东阳长公主叹息一声,随即缓缓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
张永年望着空荡荡的书房,面色再度变得无比阴沉。
午后他方接到消息,尚未等他腾出手来,思索对策。
许奕便带人抄了怀德坊冯家。
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那轻舟冯家明面上是他姻亲,实际上却是他的附庸。
若不是有宋国公府关照,冯家又岂会在商业上这般顺风顺水?
那冯家在怀德坊内的产业,至少有六成实际受益人是他宋国公府。
许奕此举,无疑是断了其一臂。
张永年缓缓起身,咬牙切齿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许奕!”
“砰!”的一声。
张永年猛地将眼前的书案踹翻。
随即大踏步走出了书房。
至于其去了何处,则不得而知了。
时间缓缓推移。 无错更新
渐渐地,天色彻底黑了下去。
冬日里的长安城,格外的安静。
安静的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