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兄,这首诗的场景是与民同乐啊。”
这首诗描绘了中元节时,城中百姓晚上过节日的热闹景象。
韦彤琢磨了下这首诗:“万纪兄所言极是。”
当今圣上励精图治、修生养息,对百姓极为看重,上元节这种节日也是与民同乐。
啧,与民同乐,当今圣上很重视与民同乐。
韦彤想到这一点,朝权万纪拱拱手:“万纪兄所言极是,看来此子便是今晚诗会的榜首了。”
韦彤曾经并且将来,都是管着父母官的官,怎么能不与民同乐呢。
这可是圣上喜欢看到的,他当然要把圣上喜欢看到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圣上眼前看。
你看,我作为齐州父母官的上官,竟然还与民同乐,没有脱离大唐百姓,你是不是得表扬表扬我啊?
诗中所描绘的欢快热闹景象,就是齐州上元节之夜的真实景象,他这个前任刺史脸上有光。
韦彤和权万纪谈笑交流声音不大,只有在两侧侍立两个侍婢听到了,再稍远一点的人没有听到两人到底在谈什么。
只能看到两人脸上几乎不曾消失的笑容,就像两个狡诈的老狐狸。
还在笑谈风生的才子们,谁也不知道今晚的第一已经有了人选。
只要接下来没有非常好的诗,或者更加正确的诗,那今晚诗会的魁首算是毫无意外了。
“万纪兄,你看看这首诗是哪个才子写的?”韦彤和一口茶水,将杯子放到桌子上。
“好,那我给韦兄看看,此子名为卢升之。”权万纪将看到素纸下方的落款。
权万纪念到,朝韦彤看去:“卢升之?”
“万纪兄这是什么眼神,”韦彤看着权万纪探寻的目光,叹口气:“这天下姓卢的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范阳卢家的人。”
这话说的倒也是,这天下姓李的那么多,也不会个个都是皇族。
“是我唐突了。”权万纪笑着道歉,随后又奇怪道:“我怎么感觉韦兄如此惊讶,莫非韦兄也不知道这个人?”
这首诗作的不错,就算内容不是与民同乐,以权万纪的眼光来看,至少也能得前三甲。
能作出这种诗来的年轻才子,绝不可能籍籍无名,韦彤当了这么些年的齐州刺史,要是连自己治下这么有名的才子都没听说过,那也太失败了。
“万纪兄,”韦彤笑的有点尴尬:“我确实没有听说过‘卢升之’这个名字,齐州绝无此人。”
“那这个呢,”权万纪将刚才意境凄凉的诗拿出来,看到最后的落款问道:“这首诗是一个叫‘薛仁贵’的才子所作,韦兄可听说过‘薛仁贵’此人啊?”
“薛仁贵?”韦彤在心里细想一下,还是没有影响,只好答道:“我没听说过。”
这就有点尴尬了,作这两首好诗的才子,他一个都没听说过,实在枉为齐州刺史。
地方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挖掘地方人才供给朝廷。现在有这么两个有才的人,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实在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