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呢,现在百姓平时交易用不到银子,只有少数大宗货物交易才能用到,现如今重要的是粮食,而不是银子。”
高表仁一脸懵:“殿下的意思是,让臣去银矿采银?”
李恪点点头:“高兄你真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这,殿下,这不妥吧……”高表仁苦笑,怎么自己要去采矿了。
李恪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高兄,你此去倭国,有何感想啊?”
高表仁也回过神,李恪不可能转这么大弯耍他,高表仁认真思考一会,回答道:“路程遥远,国力衰弱,远不如我大唐繁华。”
“如果要打呢,”李恪看向高表仁:“如你之见,如果要打,大唐胜算几何?”
高表仁终于知道李恪为什么要帮他。
他因倭国天皇不肯向李世民拜礼所以拂袖而去,虽然大扬唐朝威风,但是却阻断两国邦交,对于想成为天可汗的李世民来说,简直罪大恶极。
李恪愿意帮他,原来是李恪一早就想着攻打倭国,所以丝毫不在乎两个邦交之事。
怪不得,怪不得。
“依臣看,倭国遍地皆为侏儒,船不坚、矛不利,我大唐水师将会战无不胜,倭国想要抵抗,无异于蚍蜉撼树。”
“好!”李恪喝道。
他知道在三十年后,大约660年,大唐水师和倭国水师有一场正面对决,唐军大胜。
只是不知道三十年前的今天,大唐水师什么水平。
李恪久居内陆,但高表仁之前任新州刺史,此番又出使倭国,对于敌我战力比较,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人了。
新州,也就是现在的广东省。广东临海,常设水师。
“殿下,臣有一事不明,想斗胆问殿下。”
李恪从振奋的情绪中退出来,他知道高表仁想问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打倭国吗?”
从高表仁的视角来看,倭国从隋朝开始才跨越海洋和中原有所接触,往日无怨、近日无愁,李世民还想和倭国建交,李恪为什么要忤逆李世民,想要攻打倭国呢?
李恪呵呵冷笑:“倭国,逆子贼臣之国罢了。”
“虽地少人稀,但却有一个我大唐没有之物。”
“殿下说的莫非是银子?”高表仁不傻,联系李恪之前说了一堆,马上就猜出李恪说的是什么。
“不错,就是银子。”李恪解释道:“不过不是现成的银子,而是带开采的银坑。”
高表仁沉吟片刻才道:“殿下所言银坑较之饶、宣二州何如?”
“饶、宣二州银坑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李恪笑着摇摇头。
“你且来看,”李恪指在地图上某一点:“我所说的银坑就在这里。”
李恪指在倭国左下靠北海岸的一个西北方向的凸起出。
“这,这地图,”高表仁倒吸一口冷气,顾不上李恪指的银坑,震惊道:“这地图难道是殿下所画?”
高表仁震惊于地图的详细,这么大的疆域,就这么呈现在一张纸上。虽然国内详细程度或许比不上各位将军的地图,但是这张地图胜在画出倭国的位置。
高表仁抬头惊讶地看了李恪一眼,蜀王殿下这是筹划了多久啊,连倭国大致地形都画出来了。
高表仁没问李恪这张地图哪来的,他知道,这种问题不是他能问的。
李恪知道刚才高表仁没听,又重新在地图上指一点给他看:“我所说的银坑就在这里。”
“你回长安后向父请请旨,我一会儿写密旨奏给父亲。”
“我会向父亲阐明利弊,你要知道这银坑,每年可产数万、甚至数十万两白银。”
“天下之大,如此宝物自然有德者居之。倭国天皇不识礼数,接我大唐国书竟不向长安朝拜,如此恶劣行迹,是为无德。”
“此银坑事关重大,倭国天皇如此无德,势必有无数势力争夺银坑,到时必然死伤无数,我大唐圣上怜惜天下百姓,不愿倭国徒增伤亡,便先行管理一段时间,届时再还给倭国。”
“我大唐圣上会派遣随行高僧数人,教化倭国万民,等他们能放下杀戮,再把银坑还给他们。”
“毕竟我大唐乃天朝上国,怎么无缘无故攻打倭国,又无缘无故抢倭国东西呢。”
“自然是倭国无德亦无礼,帮邻邦解决可能发生的事端罢了。”
高表仁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李恪给自己的强盗行径强加借口,好无耻啊。
不过他喜欢,就是要教训教训不识礼节的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