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爷爷,我求你们了成不,就一口!
只要让我喝一口,我保证此后不再说半句话!
只要一口,我三天三夜不吃饭……”
老囚犯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越说越起劲,
说到最后还阴阳怪气的申yin了起来。
那些负责押送的官差本就没多大耐心,岂能受得了这种折磨。
“老东西,有完没完了!”
先是一道呵斥声,紧接着便是一道闷响。
却是走在后方的一名官差铆足了劲踹出一脚,将老囚犯当场踹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旋即那人抬了酒壶就往老家伙头上倾倒。
不过老囚犯被踹倒在地后不仅没有什么怒意,反倒疯狂舔着脸喝他们灌的酒。
“叫你喝叫你喝!
喝不死你这老东西!”
那位踹出一脚的官差倒一阵不解气,后使劲将酒葫芦的前端往老囚犯嘴里塞,
塞的那叫一个粗鲁,
老囚犯嘴里被戳得血肉模糊,可那官差压根不当回事。
一人在灌酒,另外几人却在肆意嘲讽:
“我们哥几个能将你这老东西送到这里,早已仁至义尽了,往后下了阴曹地府可不许乱说话!”
“你说你何苦呢,早都让你在路上自行了结,那样对大家都好,你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谁说不是呢,你若自己动了手,也省得我们再折腾,
我们是好人,你是知道的,我们本身可从来没想过杀人哦!”
“罢了,总之这件事你不要怪我们哥几个,主要是你招惹的人太多,
在路上送银子来买你命的人你都是见过的,
因此真正想杀你的是那些人,
我们只是想要赚点钱过日子罢了……”
对于几位官差的话,老囚犯同样置之不理,
他现在依旧拼命抢过酒壶来喝里头的酒水,动作极度夸张。
到了几近癫狂的程度。
等老囚犯喝得烂醉如泥,官差们便找来一根麻绳,熟练地绑在他脚上,另一端拴上马缰,
后大力一拍马屁股任其飞快地拖着人奔行。
……
一行人又走了小半日,
于当日午时行至沙湾镇。
本着一身府衙的官服,街上的百姓见了只管避让,
就连巡游的县衙公差见了都要鞍前马后招呼,生怕惹恼了他们。
当他们走进镇里唯一那家酒楼时,自然被安排到了酒楼最高贵的雅间。
“诸位官爷,酒来咯!”
腿脚麻利的店小二端着上好的酒水走了进去,
并点头哈腰为几人斟酒。
倒完酒,店小二的眼神才盯向被踢滚到墙角血肉模糊不省人事的老囚犯小声问道:
“敢问官爷,用不用小的将他打理打理?”
“滚!”
靠近店小二的那位官差怒骂一声,并踹出一脚,
那多嘴的店小二就被踹了出去。
店小二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也不气恼抱怨,却跟做贼似的迅速钻进了隔壁一间包房,
关上门后小声道:“公子,小人都照办了,那另外的钱……”
“给!收好了!”
周易将一锭白银给店小二递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干得漂亮,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去跑路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店小二将银两揣进怀中,激动得面红耳赤,
后告声退,就连忙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