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连这埋葬之事都要算计,是不是太......”张辽有些不忍地说,他能猜出张子明的意思,此举的目的是让那些投降的青州军知道,青州军和黄巾军连死后的下场都是不一样的。
张子明笑出了声,自己有这么爱算计人吗?他摇了摇头,无奈道:
“有些事不是我想要算计的,那些青州军尸骨不收敛,就让它曝尸荒野成了那森森白骨?又如何有百姓来这附近走动,没有人迹,此地便荒了,这是我不愿看到的。即便是将那些青州军将士一并带回鄗城,由我们去埋?我们埋得了这一批,还埋得了下一批,下下批吗?”
张辽连连点头,不再多问,转身出去找传令官吩咐此事。
......
“太史慈将军,你可以走了,顺道,将扣押在我南皮城外三十里处的那三万青州军也一道领走。”
张子明进门后就宣布放人,没有任何寒暄。
“我是不会......什么?你要放了我?”
太史慈正要习惯性地铁骨铮铮,没想到等来的是放他走的消息。
“是啊,你们袁绍袁将军花了四万金赎回了你,现在去拿钱了。不过我想了想,以他汝南袁氏的身份,也不会克扣我这点钱财。”
“哼,那某,就告辞了!”太史慈等一旁的黄巾松绑后,一脸冷漠地起身,正欲要走。
“哎,且慢。”张子明抬手将他拦下。
“你可是要出尔反尔?”太史慈确实有些怕此人反悔,毕竟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真要留人,光凭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出不去的。
“哎,太史将军太小看我这人的信誉了。喏,此物与你,这是我的令牌,你的兵刃在这屋院里放着,出了这南皮城,往东三十里便能看到黄巾驻扎,将这牌子给他们看,直说要领走青州军便是。”张子明递出一个黄铜令牌,面写着一个“明”字,之后便不再阻拦太史慈,仍由他离去。
太史慈走后没过多久,张曼成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就炸开了,还没进门就嚷嚷着:
“先生,怎的让那贼将跑了,我见他手中有你的令牌不好阻拦,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敲晕他的!”
张子明摊开折扇,轻笑道:
“你且说说,这太史慈拿着我的令牌领走了青州军,士兵怎么看?那袁绍又会怎么看?”
张曼成愣了愣,不确定地回答道:
“站着看?捧,捧着看?”
张子明微怒,用折扇敲了下张曼成的脑袋,解释道:
“当然是当奸细看,当这太史慈回了青州处处受气排挤,自然会想到我黄巾的好!”
张曼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拍手:
“先生果真是先生!正是老谋深算啊呸,是神机妙算,神机妙算!哈哈哈哈哈。”
张子明没有多计较那张曼成暴露真实想法,心思已经飘向了战后总结,此次黄河战役规模不算大,只有十五万人参战,两场战斗,一场伏击一场正面,伏击的成果自是不必多说,一比四的战损比,还投降了四千。问题是后一场正面大战,黄巾在人数两倍于青州军,且士气如虹的情况下,战损比不到一比二,最后还是靠的张辽单骑拿下袁绍才结束的战斗,看来这黄巾虽然比原版的强了些,但本质不过是民兵,回去之后定要开辟校场让他们正式操练起来,兵甲装备,阵型搏杀一样都不能落下。
稍微让张子明开心的是,有了四千的降兵,还收获了近两千的战马,完好兵刃近两万。
黄巾的策略就是“三光”,指的是收光埋光捡光,收光很好理解,打扫战场回收资源。埋光是死者要么埋要么烧,不让这战场成为一块士兵坟地,几场大雨冲刷完血迹后这里还是一片净土。捡光就是死者的盔甲和破损的兵刃也要捡起来,洗干净到时候放进炉子里重新炼成金属。张子明所要做的,就是将黄巾经过的战场全部清理,来维持黄巾“黄天当立”的正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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